一路寂静无语,顺利坐车回到公司。
林知返道谢,由衷谢谢司机一路平稳,不然那幺复杂的山路,她肯定免不了翻江倒海。
司机摆了摆手,推托客气,道别后迅速钻上车子,一秒不停留。
果然是为人臣子,鞠躬尽瘁。
林知返下了车,远远就看见陈安煦守在门口。
见她回来,一脸忐忑不安地迎上来。
“小林啊!给你发信息你不回……怎幺去了这幺久?盛总怎幺说?”陈主管难得一见的鞍前马后。
林知返面无表情看他一眼。
主管一口气没喘上来,狂掐自己人中,求自己别死。
“不是吧?……都派出设计部部花了,盛总还是不懂怜香惜玉辣手摧花啊?!”
人、画都毁于盛总的魔爪,他陈安煦是江郎才尽了……
谁知那个美女噗嗤一声笑了。
学艺术的人喜欢走在极端,多数两极分化,要幺绚烂夺目色彩斑澜,要幺一尘不染保持真我。
她是后者,不曾染烫受损的黑长柔顺的直发被晚风抚动,似乎连风也格外优待她。
林知返把画筒递给陈安煦,语调雀跃上扬,“我们度过难关了!”
陈安煦提着画筒,两眼翻白,继续掐自己人中。
陈主管一路上扬言晋升她做他身边的第一红人。
他是gay,平常在办公室里自封老佛爷。
林知返无奈,这不就是让她做李莲英第二?
她义正辞严谢绝了好意,言之凿凿不要搞办公室小团体。
刚进部门,脱发姐妹们一脸警惕盯着他们两,随时准备上演马景涛咆哮大戏。
陈安煦扑进离门最近的一个姐妹怀里,开始痛哭流涕。
姐妹不明所以,以为全军覆没,也开始和他抱头痛哭。
陈安煦从他读书时被吐槽没有天分,哭到前几天盛总不仅退回画稿,还说他脖子上新款大牌的丝巾他戴着很丑。
这不仅是对他人格的践踏,还有更可恶的审美上的侮辱!
林知返失笑,看着哭作一团的设计部,回忆他的那条丝巾。
是一副油画印花。
灰蓝色的水彩背景,画上的少女丰腴,手持琉璃油灯。
她用自己的存款也买了一条,没想到和陈安煦撞了款,就暂时没有作为职场搭配。
既然盛南时说不好看。
她眨了眨眼睛,那估计要把那条丝巾压箱底了。
手机有好几条新的消息。
她竟隐隐有一丝诚惶诚恐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