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外头传来几阵匆忙的脚步声,随着姚楚杉叽叽喳喳的声音跟着响起。
因为结界解除了,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出。姚楚杉再次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表哥,不好了!”
燕尘蹙着眉头,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姚楚杉:“你表哥我现在还挺好的,你再喊可能就不太好。”
“表姐,什么事情啊,这么慌乱?”燕廷抓着脑袋也没想明白。
姚楚杉在燕尘身边驻足,气喘吁吁的她没说出半个字。
燕尘扶额,并将目光投向走进来的其余人。
“有人告发了翼王。”樊书钰先开口,他望着燕尘,“有人在燕城告发你暗中操兵,蓄意谋反。”
“什么?”苏时慕不可置信,转而想到了什么,他看回紫姑,“紫姑,可是你们的计划?是阿桃做的?”
紫姑摇摇头,表示这一事她并不知情,而且早在半个多月前已经和她们断了联系。
“现在情势如何?”燕尘虽然意外,但身为皇子的他早已经习惯这些暗潮汹涌,不论是谁做的,这一事要是盖上了章,他燕尘便背上了篡位的罪名。
“目前父皇正在出兵寻找你,而且已经派了一波御林军包围住翼王府。”燕泽解答道,他也是通过阿丙传话得知这一事的。
“谁这么坏,居然胡说八道,这样的事情是不可以随便说的!”燕廷急了,他哥一心一意对着燕国,帮助父皇带病出征,好几次都没能回来与母妃团聚。难得回来一趟,每次还带着伤。
燕廷越想越愤愤不平:“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要跟着父皇派来的人回燕城么?”
“自然回去。”苏时慕先说,他转身对着燕尘,“殿下,我想只要回到燕城才能自证清白。”
燕尘抬起手,思索了一阵,他慢慢开口:“清白,或许,没人想要真相的。”
燕尘比谁都知道,若是有人想要拉自己下水,那么父皇一定是第一个。
“殿下,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做的事情那它就是不存在的。再说了,若是皇上他执意如此,那时慕,”苏时慕眼睛闪过一道光芒,“那时慕一定有办法将那宗书卷昭告天下,让百姓们都知道,当年的奚兑国为何被灭。”
“苏侧君!”樊书钰走上前,“你还没有将书卷的内容给阿尘过目?”
燕尘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看,他问着:“可是汝柔人要找的书卷?”
苏时慕点着头,这件事情没有和燕尘说,其一,当时觉着自己还是要复仇的,此事不必给他知道;其二,书卷内容记载的,可是成熹帝的凶恶的另一面,他也不想让燕尘知道。
苏时慕眼神平静,又带了一丝漠然,适时补充道:“殿下,书卷里记载着成熹帝与奚兑国的事情。”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让谋反这个罪名不成立,不管谁相不相信,这个罪名我们不能坐实。”苏时慕垂下双眸,然后又抬起双眼,目光定定在燕尘身上。
燕尘的嗓音透着几分疲惫,但是他又不想苏时慕为他担心,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阿慕,那些名利于我来说一直都不是很重要。”
“我知道殿下不在乎,可是如今,不只是名利上的问题。”苏时慕拧着眉头,“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的。”
“我猜想,告发翼王的身处在燕城,且阿泽和阿尘倒下后,最有利益之人。”樊书钰说着,他刻意点到为止。
苏时慕捡着他的话品了品,最有利之人?
“是皇后娘娘。”燕尘和苏时慕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出同一个人。
燕廷跑了过来,他嘴巴张的好大:“啊!怎么会是皇后娘娘?”
“不,不应该啊,她,我她。”给燕廷整得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母妃喊我出宫给哥送东西的时候,我,我还碰见过她呢。”
“她有跟你说什么吗?”燕尘问道,“或者,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燕廷抓着自己的脑袋:“哦,我想起来了,给了我这个东西,说什么外面的世界不比宫里头,带着这个图个平安。”
说着,燕廷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出来。
苏时慕伸手拿过,发现上边的流苏稀少的有些古怪:“小廷儿,你拿到她这个锦囊可有把玩过?”
燕廷快速地摇摇头:“没有啊,这个玩意儿有什么好玩的啊。”
“那你可否还记得,当时这个流苏多不多?”苏时慕继续问着。
燕廷托着腮帮子,略微一思索:“嗯,嗯好像,好像比这会儿多很多。”
燕廷又不是很确定,他觉着这个东西保平安的,便一直放在怀中,没有拿出来玩过,便也没有多在意它。
“可否让老夫看看。”鹏崴老翁这才说道。
苏时慕将锦囊交给燕尘,燕尘转而迈步走到鹏崴老翁跟前,将手里的金色锦囊给了他老人家:“老翁前辈。”
鹏崴老翁拿过锦囊,目光微凝:“这,可是西北边才有的,缎蛊之绸。”
“缎蛊之绸?”燕尘闻言一抬眉。
鹏崴老翁的紧锁的眉头慢慢展开,他盯着锦囊似乎出了身。
“老前辈,这可有什么作用?”直到燕尘的声音再次响起,鹏崴老翁的思绪才回笼。
鹏崴老翁一边回想一边慢慢地说:“此物乃是西北边的一种蛊术,若是带在身上有了时间,脑子便会不大灵光,这人也会时而像个小孩儿,时而才,才会清醒。”
“什么!?”燕廷小跑了过去,不可置信地瞧着那花纹好看的锦囊,“你,你是说,皇后娘娘她,她故意的?她想让我变成一个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