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前:吃热干面还是吃油条,包子想吃吗?
十五分钟前:我都买了,你想吃哪个都行。
五分钟前:真能睡啊,你今天真的上班吗?
三分钟前:咚咚咚~饶时醒了吗?
一分钟前:冻死了。
饶时回了个问号,敲门声立马响起。
他飞快跳下床开门,问道:“你有钥匙吗你就朝外边儿跑,我不醒怎么办?”
于桑洲挑了挑眉笑着说:“担心我啊,你这不是来开门了吗?”
他伸出手想摸饶时脑袋,饶时朝后退上一步:“想多了。”
纯属下意识反应,但当于桑洲带着一身寒气望着他笑时,饶时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
吃完一个包子,饶时问他:“家里人打牌还没回去呢?你总不能天天在我这儿吧。”
“回了,但我给他们说过了,”于桑洲说,“我说我出去玩几天。”
“哦?”饶时问,“那你说的和谁。”
于桑洲犹豫几秒:“张定辛。”
饶时点点头,又拿起一根油条慢慢吃起来,他说:“你怎么不问我过年为什么不回家?”
“没必要问,你不想说就不说,”于桑洲说,“我也没问任游,他肯定不会说,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真不想?”饶时问。
“不想,”于桑洲说,“你想说就会说,更何况了解一个人,不是用嘴问出来的。”
那之后的于桑洲真的没再走,他白天就跟着饶时去忙婚庆布置,晚上会在外面随便吃点或者回家煮点面。
没工作的时候两个人要么窝在出租屋里玩手机,要么随便聊聊。
于桑洲没再提过关于“喜欢”的话,饶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带着后悔。
但他们的相处变得和谐很多,拌嘴次数明显减少,两个人都学会了在即将开始争吵时闭上嘴。
任游在快开学的时候来了一趟,看到俩人一个躺床上一个坐椅子上,看到他的时候同时抬手挥了挥。
“哦好神奇,”任游揉了揉眼睛,“我是走错了吗,这里怎么会有于桑洲。”
“少说两句吧你,”饶时瞥他一眼,“什么事啊?”
“你是不是把饶达海电话拉黑了啊?”任游小声问。
“怎么了?”饶时站起来,拿起一包烟朝床上的于桑洲说,“我出去一下。”
“嗯。”于桑洲说。
饶时带着任游走出单元楼,走到小路尽头,那里有片小广场,但因为太小又不好玩,平时都没人来这里。
他坐到长椅上点上一支烟,又递给任游一支,问道:“他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