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翡:“若你能解,不过一个人情而已。”
“教主对教众如此义气,倒是让温某十分意外。”
“你为何不说,本座是倾心于‘她’呢?”
温悠然神色一顿,道:“教主,我好歹也是医者,是男是女,温某还是分辨的出的。”虽然面上十分淡定,温悠然的小心脏却在扑通扑通地跳,吓得不行。
差点就暴露了,还好他机智,如此说倒也解释的通。
鬼翡不动声色,淡淡道:“所以,这毒你能不能解?”
温悠然安静下来,片刻后,严肃道:“我没有十全把握,但是也不算完全没有把握。”
鬼翡挑眉,并不意外,“所以?”
“魔教教主我人情我还是有点兴趣的,若君教主真想救她,不如明日将人送去我的别院。”温悠然看着他,道:“我的住所对于教主来说,应当不是秘密吧。”
鬼翡:“不行。”
温悠然一怔。
鬼翡接着道:“后日。”
“……我倒是忘了,明日是教主生辰。”温悠然笑了笑,歪头想了想,“前年雨竹从我这拿了火心丹,说是要送与教主做生辰礼,不知教主用的可好?”
鬼翡越过他,出门,“尚可。送温神医回去。”
“是!”
让人送走温悠然之后,鬼翡并没有马上回房,而是去了书房。
鬼翡刚进书房,隐藏身形的明护法便在他身后出现,行了礼,道:“教主,属下已经查出,那温悠然确实与晏秋关系匪浅,即便教主不说,他也不会见死不救才对。”
明明就是相识之人,柳雨竹与柳煜在温悠然那都没有人情一说,难道晏秋便要人情了吗?
明护法心有不满,却并没有迁怒晏秋,而是将不满直奔那温悠然而去。温悠然如此做,不一定就是晏秋指使,在明护法看来,晏秋最近都在院子里忙东忙西搞的到处都乱糟糟的,不一定就知道温悠然的打算。
再者,教主待他这般好,以明护法对晏秋的理解,犯不着用温悠然来绕这个圈子。
虽然因为教主的缘故,明护法对晏秋有那么一些芥蒂,但却不至于让明护法因个人感情因素失去判断。
不过此刻明护法并不知,晏秋不久前刚跟宁瑶一起,在他们尊贵的教主面前演了一场“义结金兰”的大戏。而早已知晓两人关系的鬼翡从头至尾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
明护法话落,鬼翡看了他一会儿,道:“此事不必多管。”
“教主!”
“这是本尊自己的事,”鬼翡神色淡淡,视线落在书桌边缘的血迹上,“不会牵连教中。”
明护法一急:“教主,属下并不是这个意思!”
鬼翡:“本尊知道。”
“教主……”明护法欲言又止,见鬼翡神色之间并无丝毫动摇,最终垂下头,道:“属下知道了。”
鬼翡:“还有其他事?”
“晏秋应该就是李言秋本尊无疑。”
书房安静良久,鬼翡才道:“本座知道了,下去吧。”
抬头看了看鬼翡的表情,明护法没发现自家教主有任何惊讶之意,心中百转千回,最终也只是垂下头,应声告退。
李言秋这个名字,于明护法而言不算陌生,于鬼翡自然更不算陌生。
早在李言秋出名之前,鬼翡书房中就挂着李言秋的画。那是明护法与鬼翡出门办事时偶然得到的,虽时间过去已久,但现在想起来,明护法还能记起那时候鬼翡得到画时的神色。
此后几年,每隔一段时间鬼翡便会带回一幅画,而画上题名多是“李言秋”。
想到教主方才的神色,明护法突然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教主莫不是早就知道了?才会对晏秋这般好?
毕竟是神交已久的“李言秋”,教主一向喜欢李言秋的画,虽然李言秋出名之后教主便将画都收了起来,但现在想来,依旧是喜欢的。
所谓爱屋及乌,如此一来教主对晏秋这般好,也有了缘由。
可是若是这样,教主让他查晏秋的用意就要另算了。
好似解开了一重迷雾,可依旧闹不清鬼翡的心思,明护法带着一肚子疑惑走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的马甲之一已经在教主那暴露的一干二净,晏秋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便乐滋滋地换了身新衣服,然后趁着鬼翡不在把藏在角落小瓷人收好。
青沐正好端着水进来,见此一笑:“教主一早练完功就被柳舵主叫去了,这会儿应该回来了。”
晏秋摸摸胸口的位置,觉得应该不那么明显,笑了笑,“青沐姐姐,你们没有偷偷告诉教主我要送他什么吧?”
“没有没有。”青沐将水盆放好,一脸高兴,“本来是有点纠结若是教主问了,我们要如何回答是好。不过教主压根都没问,所以我们谁也没有说。”
晏秋闻言,松了口气,“希望教主能喜欢。”
“你亲自动手做的东西,还做的这般好,教主一定会喜欢的。”
发现蓝馨她们几个并没有出现,晏秋问了一句:“其他几位姐姐呢?”
“蓝馨在厨房给教主做长寿面,”青沐拉着他洗漱,条理清晰地说着其他人都去向,“红缎跟明护法去检查生辰宴有没有什么缺的,紫气一会儿会把你的粥端过来。”
晏秋安静地洗漱之后,才说:“生辰宴人会很多吗?”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在山上,人倒是不会太多,因为教主不太喜欢热闹。”青沐给他打理好衣服的边边角角,嘴上说着:“早些年的时候,送不送礼教主都无所谓,只是……啊,我挽发手艺没有蓝馨那么好,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