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等禁制破开我再带你去。”月如熙十分尴尬,她不明白丁知窈为何会变成这样一副执拗的样子。只能一边安抚她,一边对卫遥报以歉疚的目光。
“不行,晚了谁知道东西还在不在,我一定要现在去找!”丁知窈声音尖锐。
“找什么找什么!让小爷去,小爷在行。”乔离一回来就听见了丁知窈的话,他瞬间来了兴趣。
有什么热闹是他乔离不能知道的?乔离厌倦了到处溜达找宝贝,卫遥根本就是将他当驴使唤。
一听有机会能干别的,乔离当即决定要带着丁知窈去找东西。有偷懒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卫遥受不了乔离的胡搅蛮缠,最终同意了。
她让月如熙、宋康时和江从夏跟着乔离。卫遥总感觉丁知窈怪怪的,放任乔离一个人跟丁知窈去,卫遥不放心。
闹剧终于收场了,卫遥长叹一声,重新加入寻宝大军。
兰舒撒腿跑到卫遥跟前,紧紧抱住卫遥:“小遥遥,你真的太棒了。不是师姐不帮你,都怪大师兄……”
兰舒巴拉巴拉告黑状,拉踩贺云霁一把,表示自己才是和卫遥天下第一好的人。
卫遥脸贴在一片柔软间,面不改色心不跳。在兰舒的一次次荼毒下,卫遥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一下多出一千多人帮忙,成果是显而易见的。
一些初步诞生灵智的天材地宝会自己选择主人,几个时辰的功夫就找齐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一件宝贝一直下落不明。
卫遥眼前一花,她恍惚间听到了江从夏的惨叫。卫遥心头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江从夏还没回来,卫遥顿时后悔,她就不该松口让他们跟着丁知窈离开。
等卫遥师兄妹三人顺着气息找过去时,就听见了江从夏悲愤的声音:“她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非礼她?”
江从夏缩在山洞的一处角落里,地上堆满了森森白骨,他也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往后退,恨不能离丁知窈十万八丈远。
这女人在说些什么鬼话,他怎么可能会非礼她。江从夏气急,脸颊涨得通红,胸腔剧烈起伏着。
这处山洞格外大,内部有着数不清的分叉口,江从夏发觉乔离落单了,就折回去找人。
谁知他刚折返一段路程,丁知窈就衣衫不整的从一处拐角撞到他身上,嘴里还喊着“救命!非礼!”
好巧不巧月如熙和乔诺二人沿着另一个岔路口找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衣裳凌乱的丁知窈,以及她脖子上暧昧的红痕。
真倒霉,早知道就不往这边来了。江从夏冤死了,这种情况他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偏偏丁知窈不说话,一个劲儿的落泪低泣。
面对月如熙和乔诺质疑的目光,江从夏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剑捅死冤枉他的丁知窈,他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卫遥几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路寻来,一眼就看见了握着剑的江从夏。
对比缩在月如熙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丁知窈,江从夏更像是欺负人后还不断叫嚣着要杀掉受害者的恶霸。
卫遥确信以江从夏的为人,绝不可能会做出非礼女子之事。更何况他还是一只未成年的白狼幼崽,根本不懂情事。
“小白,来我这里。”贺云霁声音温和,快步上前把江从夏护在身后。
江从夏见到熟悉的人眼眶一下红了,声音悲愤道:“大师兄,她们冤枉我!”
江从夏喜欢逗卫遥玩儿,但要说信任,他最信任依赖的人除了师尊就是贺云霁。卫遥未拜入天衍宗之前江从夏一直很调皮,每每闯了祸都是贺云霁护着他。
这会儿江从夏发现大师兄对待他的态度没有丝毫怀疑和厌恶,本就紧绷的情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丁道友,江从夏说你冤枉他,我想听听你的说法。”贺云霁声音平静,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如果真是他欺负你了,我绝不饶他,天衍宗一定会给道友一个交代。”
丁知窈身体瑟缩,像是被恐惧摄住了心神,依旧不说话,只是低泣着。
卫遥皱眉,她怎么看都觉得古怪,这人从一开始闹着要来这处山洞恐怕目的就不纯。这会儿闹出这样一出大戏又是为了什么呢?
“丁道友,你有委屈尽管说。天衍宗绝不包庇纵容弟子行凶。”贺云霁话是对丁知窈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月如熙。
月如熙喉咙发干,她推开丁知窈。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昔日的师姐,月如熙不明白她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
这件事除了乔诺质问了江从夏几句,月如熙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她心中清楚江从夏不会非礼丁知窈。从丁知窈诬陷天衍宗弟子的那一刻起,这事就没法善了。
贺云霁句句不离天衍宗,却对江从夏是他师弟的事只字不提,这就意味着贺云霁是以天衍宗少主的身份在说话。
事情上升到两大宗门的层面,月如熙不得不出面。她安抚丁知窈几句,试图让她开口说话。
兰舒不耐烦了,她耐心告罄正欲发火,却听丁知窈终于开口了。
“不是,不是江道友。”丁知窈啜泣两声,以手捂面,“是穿着金色衣服的那个人。”
“我和大家在岔路口走散后就试着往回走,谁知碰见了他。他似是中了什么毒,突然就发了疯,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丁知窈似是说不下去了,她双手环住自己,泣不成声。
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变了脸色。乔离之前吃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灵植,万一真的是毒发了,意识不清醒欺负了丁知窈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