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啊,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谢怀榆偏过头,竖起中指点了点脑袋。
“你的好日子不多了,抓紧时间享福吧。”
说完,谢怀榆就拉着秦桑的手离开了。留下叶芯苒颤抖的站在原地,她的脸上血色尽失,想到之前那人给她的允诺,她愤怒的把手里的包包狠狠砸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对她退避三舍。生怕惹到了神经病,发起狂来咬自己两口。
秦桑和谢怀榆一路沉默着回了家,二人心思各异,却谁都没有先开口。直到进了家门,秦桑才一把抱住谢怀榆,声音低沉却带着些撒娇和不满的意味。
“刚刚那人是谁?她看起来坏坏的。”
谢怀榆差点笑出声,“跟谁学的?茶茶的。”
秦桑不说话,脑袋埋在谢怀榆颈窝里。稍长的碎发挠的谢怀榆有些发痒,他狠狠蹭了两下秦桑的脑袋。
“叶芯苒,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秦桑皱眉,“是她□□你?”
谢怀榆点头,他原本就没想瞒着秦桑,只不过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他。
“叶芯苒从小就嫉妒我,所以只要是和我有关的东西她都想夺走。后来我和纪知远成了朋友,她就想要纪知远,只不过后来真的喜欢上了他。大概觉得只要有我在,纪知远就无法属于她吧,所以找了人想让我彻底消失,这理由是不是很离谱?”
谢怀榆在笑,可秦桑却没有从他眼里看到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无奈和荒唐。
他很难过,这是秦桑此刻唯一能够感受到的。
他上前抱住谢怀榆,温声说道:“因为你足够优秀,优秀到她认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超越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着他低头在谢怀榆唇上啄了一口,道:“更何况,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没有她,我们或许就无法相遇。”
谢怀榆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搂着秦桑的脖子回吻,“今天想吃牛排,再加一个布丁。”
“好。”秦桑松开他,又进了厨房戴上那个熟悉的围裙,准备满足谢怀榆的胃。
台面上的手机屏突然亮起。
【臭小子!老娘被人欺负了!速来!】
出事
秦桑平日常去打工的那间酒吧的主人,是个中年女人。也就是秦桑嘴里的英姨。
英姨全名叫卢红英,年轻时候在春风巷一家歌舞厅做皮肉生意。她嘴甜,长得好,人也乖巧。许多大佬也都被伺候的舒心。后来她年纪上来了,攒了些钱,脱离了那个地方。
虽然不干老本行了,可那些人有不少把柄抓在卢红英手里,出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本心,就帮着她开了间酒吧。因为背后有人,所以春风巷那些混混轻易不敢上门惹事。
当秦桑带着谢怀榆赶过去时,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英姨!英姨?”秦桑紧张的喊道,角落里一道人影动了动,说话中气十足。
“臭小子!叫魂呢?让你速来!这都过去多久了?!”
卢红英从暗处走来,秦桑赶紧上前打量了一番,除了头发有些乱,看上去并没有受什么伤。
秦桑顿时松了口气,“这么急你还发什么微信?为什么不打电话?”
卢红英翻起一个座椅,一屁股坐下,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根烟,随意的叼在嘴里。看着秦桑挑了挑眉:“给我寻个打火机。”
秦桑一伸手把她嘴里的烟拽出来,扔在地上碾了两下。“别抽了,我还带了人。”
卢红英这才抬头看向谢怀榆,片刻后打趣道:“这么漂亮?难怪当个宝贝似的护着。”
谢怀榆脸颊微红,“英姨。”
“人也挺乖。”卢红英笑道:“就是眼光太差,跟了个小混蛋。”
谢怀榆一听,立刻摇头,神色认真道:“秦桑很好,能遇到他,我很幸运。”
卢红英沉默片刻,看看他,又看看旁边一脸得意的秦桑。大声笑了起来:“好!不错!既然这样,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秦桑,他值得。”
看着卢红英逐渐认真地神色,谢怀榆点头。“英姨放心,我会的。”
“行了。”秦桑一脸无奈的看着严肃的二人,“你们在这儿演什么托孤现场的电视剧?先说说,这怎么回事?”
卢红英吸了口气,无奈的摊手,“就是单纯的,惹上人了。”
秦桑眉头紧皱,他知道卢红英的过往,所以清楚她背后的那些势力。敢在这儿动手的,恐怕不是一般人。
“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前一天的凌晨两点开始说起。自己淋过雨有时就想要为别人打伞,卢红英就是这样的人。
年少时她家里穷,她排行老三,下面有弟弟上面有姐姐。她是家里最不受宠的孩子。家里为了让她弟弟上学,就把她卖给了人贩子。再后来她又被买去了歌舞厅,说好听点叫歌舞厅,其实就是暴发户们的销金窟,偶尔也会有几个有权势的来尝口鲜。
脱离那里后,她就开了这家酒吧。这里收留了许多为了混口饭吃的可怜人。他们要么无父无母,要么家境贫困,大部分都是迫不得已才来到春风巷。
卢红英给他们工资,他们就在酒吧帮忙卖酒。是不是也会遇到一些喜欢动手动脚的客人,可忍忍也就过去了。
前天夜里,酒吧来了个男人。势头看着很大,身边还带了几个保镖。
“那人上来就要酒吧里最漂亮的姑娘给他陪酒,我就喊了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