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否认自己平时说话做事直接会无意间得罪瞭什麽人,但转学过来这些日子,真要说春岁跟谁有过过节,也确实隻有林思佳一个。
可林思佳,是女生。
而且校服那件事情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跟林思佳见过面瞭。春岁是不喜欢林思佳,但也愿意相信毁人衣服这样的事,她不会做两次。林思佳那样翘著尾巴走路的孔雀,傲慢但也有自己丢不下的骄傲。
“是偷东西瞭吗?”大叔在一旁看得摩拳擦掌说,“要不直接报警吧。”
看来人平时真不能太闲,闲久瞭就会闲出病。
“不用。”春岁担心他会真的报警,赶紧拦住瞭说,“没有,谢谢老师。”
“那这个人……”大叔指著暂停的画面追问。
春岁说:“没丢东西,丢瞭我会跟老师讲的。”
“行吧。”大叔说。毕竟监控裡那人也隻是拿瞭下衣服就又放下瞭,加上这两天学校裡也没发生什麽大事,他也就没再坚持。
“你打算怎麽办。”出监控室,周洲脸色有些沉重。
春岁思考瞭下,说:“总会有办法的。”
那人身上穿著县中校服,学校一共这麽多人,总能找到的。
“我们这样……”春岁拉著周洲凑到她耳边说话,周洲听得眼睛一亮,但还是有些不确定问:“这样能行吗?”
春岁耸瞭下肩:“试试呗。”
反正这件事她暂时还不想找学校出面解决。
监控裡那个人应该是想要她在运动会上当衆出糗,不过春岁也算幸运躲过瞭,最起码衣服没有在主席台前停留那一分钟内坏掉,不然还真给他得逞瞭。
出主楼,两个人都有些没精打采。
虽然之前也有猜到衣服是被人故意剪坏的,但这个猜测真的被证实,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不管怎麽说,被人暗戳戳盯著的感觉都不会太好。
“都给我站好瞭!怎麽著,一个个的胳膊腿是缺筋少骨瞭吗,刚才打架的时候不都挺有劲的吗,不都抢著跟打比赛似的想要打出自己的风采吗。”
主楼前树荫下,主任正对著一排站的歪七扭八的男生训话。
其中一个跟他们不一样,一个人站远远的看上去像小白杨一样笔直挺拔。
“嘉年?”周洲惊讶。
春岁也一眼认瞭出来。
“还有你,嘉年……”主任手背身后,几次转身看他欲言又止:“你说说你,上午刚拿瞭奖牌,这会儿你就挂瞭彩,是觉得自己上午表现的不够好,不够精彩是吗。”
主任说话的时候,春岁她们已经走到瞭柳荫树下。
说实话,春岁以前还真是不知道主任这张嘴,讲话跟讲相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