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瞭她的小尾巴,她也自认活该被他要挟。
春岁需要一份收入养活自己,傅斯岳需要一个不会被傢裡疑心的外人帮他,于是两个人就在傅傢人眼皮子底下装作互不相熟的样子开始瞭他们各求所需的交易关系。
“跟我讲讲吧。”
傅斯岳漫不经心拿起杯子,放下之后却又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说:“我一直很好奇你的过去。”
还以为他隻会关心在意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呢。
春岁回忆说:“泉水县其实是我老傢,不过我也是高三下半年才转学过来的。没待多久,高考结束后那个暑假就离开瞭。刚才你看到的姚嘉年是我高中同学,也是……”
春岁停瞭下来,傅斯岳说:“也是你的前任?”
“我们没有分手。”
“但这些年我一次也没有听你说起过他。”
“嗯。”
春岁抿紧嘴巴,不做反驳。
没有说分手是事实,没有联系是事实,再次纠缠在一起也是事实。
春岁和姚嘉年是什麽关系,早就说不清楚瞭。
“你这次来泉水县也是为瞭他?”
春岁点头,又摇头。她承认自己有私心,但重逢确实偶然。春岁也没想这麽多年过去,当初那个梦想要飞离泉水县的姚嘉年居然留在瞭原地。
说来都是没办法三言两语说清楚的事。
感情这回事,或许真的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是互相亏欠,互相纠缠。
“别隻顾著说我的事瞭。”
春岁不想继续往下说瞭,于是把问题丢给傅斯岳。
“你呢?”春岁问他,“你这趟来泉水做什麽。”
傅斯岳唇角上扬,端起杯子浅浅喝瞭口水,说:“我可不像你,隻会沉溺于这些没用的情情爱爱。”
……
瞧瞧,这人的嘴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坏呀。
春岁转瞭下眼睛,虽然无语,但看起来依旧俏皮。
“那不知道傅总这次是准备施展什麽宏图大业呢。”
“你想听?”
傅斯岳永远一副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姿态。
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本。
“算瞭。”
春岁低头吃饭,看上去对他的计划毫不关心。
她太瞭解傅斯岳瞭,这个人说话做事喜欢跟人反著来,所有要想从他口中知道点什麽,就一定要装作不想知道的样子。
这样没准他心情好瞭,还说告诉别人一点。
很明显,傅斯岳今天心情不错。
“丰基建设集团是傅氏産业,十几年前傅氏在泉水投资过一些市建工程,后来傅氏盘子做大瞭,这一块就没怎麽管,最近集团裡出瞭点问题,需要过来处理一下。”
傅斯岳没具体说什麽问题,但能让他亲自过来处理的事情,就一定不会是小问题。
同样,傅斯岳会来就说明这件事是他所容不下的,他会处理的很干净。傅斯岳能一路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向来不曾对谁心慈手软。
吃完饭傅斯岳送春岁回傢,正赶上老人们在楼下闲聊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