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岁曾经也是有过理想的吧。
她也想过能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走很远的。
隻不过,所谓梦想有时候真的很难,不是我们想,就能实现。
春岁突然有些失落。
“别放弃。”韩政举起酒杯,也不是醉的还是怎的眼眶红红说:“你看我,投资没瞭又能怎麽样,老子第一部戏还是完成瞭。坚持住,有一天我们都会成功的。”
春岁无声笑笑。
韩政高高举起酒杯,说:“敬未来,敬我们的最佳女主角。”
黎明
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席散去后,人们还是要互相说再见,然后各自奔向他们想要去到的未来裡。
春岁跟剧组所有人在饭店门口一一拥抱说瞭再见后,抱著那束属于她的向日葵一个人走进夜色裡。
以前这种时候春岁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形单影隻的有些失落,但是现在,或许因为心裡有瞭明确想要去的地方和急切想要见到的人,春岁看上去脚步坚定又愉悦。
她在奔向她的未来。
“春岁。”
傅斯岳的车不知道什麽时候来的就停在饭店路边朝她按瞭两声喇叭,春岁意外地转头。
傅斯岳很快摇下车窗侧著身子将头探到副驾车窗这边喊她上车。
“你怎麽来瞭?”春岁弯腰凑近。
傅斯岳动动下巴:“上车。”
哦。
几天不见,春岁差点都要忘瞭这才是傅斯岳本来的样子瞭。
这个人说话做事肆意随性得很,哪裡管过什麽怎麽瞭为什麽。
春岁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刚想开口说话,结果扭头便发现傅斯岳已经把路线导航到瞭县医院。也对,傅斯岳知道嘉年住院的事,肯定也猜到瞭她不会让他一个人在医院。
傅斯岳车裡的味道很干净,有种淡淡的木质香,跟他音响裡一直放的乡村民谣乐一样,缓慢流淌,让人放松。
酒精开始在体内慢慢发酵。
傅斯岳一直没说话,春岁动动身子找瞭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慢慢闭上眼睛。
一觉醒来,车子已经在医院停车场上停好瞭。
“我睡著瞭?”春岁迷迷糊糊起身。
傅斯岳帮她解瞭安全带,笑瞭下说:“不然呢。”
……
春岁有些尴尬,但又一时想不到该怎麽回怼,于是隻好瘪瞭下嘴回之以沉默。
傅斯岳又笑瞭,看瞭她好一会儿才提醒说:“下车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