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两个人一直很默契地保持著这样刚刚好的节奏和距离,已经成瞭一种习惯。有时候春岁慢瞭,嘉年还会看一眼然后停下再多做两道习题等她准备好瞭才开始收拾起身。
时间和习惯,会先于我们知道人生裡的一些变化和答案。
两人起身,体委徐飞刚好拿著报名表走过来问:“嘉年,今年男子三千米还报你怎麽样?”
“嗯。”嘉年应的没有丝毫犹豫。
春岁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他。
“怎麽瞭?”嘉年问。
春岁好一会儿才既惊讶又不敢相信地说:“你还参加运动会呀。”
嘉年垂眸,上下动瞭动,问:“我是有哪裡不可以吗?”
……
春岁嘴巴微张,转而紧紧缝上鼓起脸认真打量起他。
姚嘉年今天很奇怪,话有些多,而且还总能冷不丁一下给她整的说不上话。
他当然可以参加运动会,姚嘉年腿长胳膊长的,站在那不动都觉得他肯定能跑个小组赛第一。
春岁低头小声嘟囔:“还以为你对这些活动不感兴趣呢。”
嘉年笑笑,她没看到。
也说不上是感兴趣,隻是跑三千米太累,大傢都不愿意报,高一那年徐飞试探著问瞭下嘉年,嘉年就答应瞭,而且还跑瞭个小组第一。
于是一班接下来每年男子三千米都是姚嘉年参赛,像校运动会一个固定节目。
“走吧。”嘉年提醒她,“回傢还要继续补作业呢,你。”
“啊……”
春岁撇嘴。但看著姚嘉年的背影又很快笑瞭起来。
今天的他真的很奇怪,但是想嘉年本来也就十七岁,如果不是太早就经受瞭生活的苦难,或许现在这样可以轻松玩笑的模样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黄昏
嘉年报名瞭运动会,春岁自然要做为他摇旗呐喊的啦啦队。
第二天一早,春岁进教室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徐飞要在他的报名表上写下自己名字。
周洲,胡瑞瑞,王琦,李菲菲……
春岁快速把表格上这些名字扫一眼,除瞭周洲,其他的她还一个也对不上脸。
“是把名字直接写她们后面吗?”春岁拿起笔问。
徐飞说:“你要报名参加哪个?”
“啦啦队。”
“已经满瞭。”
“啊?”
“嗯。”
徐飞解释自己刚才的话:“啦啦队之前就是她们几个,都有固定队形瞭。”
“那老徐昨天鼓励大傢积极报名什麽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