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抓的你很疼吧?”春岁问。
姚嘉年一笑,又不小心扯到瞭伤口。医师在旁边提醒他别动,等到伤口完全处理好后,嘉年才笑著看春岁说:“你想什麽呢。”
那点疼,他早就不记得瞭。
但春岁握著他手腕的感觉,倒是跟现在手上绑著根红绳的感觉很像。
说到手腕,两人同时低头才发现他右手关节上也有几处擦伤。
这架打的,还真是一点不心疼自己。要不是嘉年坚持说没事,春岁都快要他当场脱瞭衣服让医生做个全身检查瞭。
不过最后从医务室出来,嘉年额头侧面还是多瞭个用创可贴贴出来的“x”字造型。
这裡伤口其实不大,应该是跟人打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哪裡划的。本来医师隻给贴瞭一道创可贴,但春岁不放心又补瞭一道。
“遮严实瞭,小心破伤风感染。”
医生在旁边听得哭笑不得,幸亏他们走得快,不然她都快要听不去赶他们走瞭。
“所以你为什麽跟那群人打架呀。”春岁问。
回去的时候,歪脖树们还在学校主道上站著。
这会儿午休结束,路上比原来热闹瞭不少,好多人都在从教学区往操场这边陆陆续续走来准备看下午比赛。
嘉年朝歪脖树们看瞭眼,拧著眉,眼神裡再次浮现怒气说:“没什麽,嘴巴臭,熏到人瞭。”
这话听上去基本能断定瞭是他先动的手瞭。
“没看出来哇。”春岁不可思议地感叹摇摇头,“我们年级第一还有忍不瞭跟人动手的时候,回头让老徐知道估计要把他吓坏瞭吧。”
嘉年笑笑,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在学校跟人动手。
至于到底为什麽,他当时没有告诉春岁,以后也一直没有。
那天中午他们从食堂出来后分开不久,嘉年便在路上听到瞭一群男生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发出一阵坏笑,开始他也没太注意,直到他们开始说: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穿什麽颜色内衣。”
“真是可惜瞭,身材那麽好,反正都走光瞭给大傢多看两眼多好。”
“那女生是叫江春岁对吧,这要是咱几个不管谁追上瞭随便谈两天朋友,高中三年都不不亏。”
……
“你他妈有病啊。”
嘉年的拳头几乎是在他们说出江春岁这个的名字瞬间落下的。
本能的,没有任何犹豫和思考。
然后又在他们说出下句话前逮住随便一个人的衣领按在地上使劲儿揍,不管不顾。
“是不是疯瞭,操。”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但谁也拦不住嘉年的拳头一拳拳用力落下。这些拳头有的打在瞭人身上,有的被人挣脱瞭落在地上,最后一直到主任知道瞭从办公室一路跑过来才终于一声呵斥结束瞭这场混战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