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玲在旁边试图拉住春岁。
没用。
春岁继续发起进攻:“林思佳是吧,你脚上这双鞋,标志反瞭。”
林思佳脚尖下意识后退,但晚瞭,她已经从气场上输瞭。
春岁眼神明亮带著攻击,像隻咬人的小狐狸。
林思佳红著脸咬牙切齿:“神经病。”
春岁歪头假笑,然后被艺玲拉著一起离开,头也不回。
这是他们认识之后春岁第一次发疯。
算不上完全是为瞭姚嘉年,本来她就喜欢打抱不平。
林思佳那副小人得志趾高气昂的样子,春岁实在看不惯。
黎明
后来性子有没有学著收敛些,春岁想瞭下,没有。
从始至终,春岁都是那个一意孤行的犟脾气。
老徐生日宴回去那晚,春岁和姚嘉年睡在一起瞭。
床单褶皱,地上散落的衣服,写尽缠绵。
姚嘉年话很少,隻轻一下重一下完全不按章法地撩拨著春岁,像是无意,又像是在蓄意报複。
黑暗裡,姚嘉年摸索著在春岁脖间找到上午被自己咬过的位置,低头覆上去,又是一口。
春岁吃痛,推不开,索性抱得更紧些。
“你属狗的吗?”
“我属什麽的,你也忘瞭吗?”
又咬一口,带著怨念。
春岁闭嘴认输,由著姚嘉年带著自己往前走。
两个人其实都没什麽经验,但这不重要。
爱是本能,是天生的吸引;爱会教给我们一切。
春岁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麽睡著的瞭,隻记得朦胧中姚嘉年喊她洗澡,天气热,带著一身泥泞睡不好。
可春岁实在没力气,想耍赖,于是姚嘉年干脆直接懒腰抱著她出去。
水汽朦胧,氤氲旖旎。
再后来,春岁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姚嘉年不知道什麽时候走的,床头是他留下的字条:记得吃饭,不用等我。
春岁撕下来拿在手裡长久的看著,嘴角不自觉起瞭笑意,浅浅的,温柔至极,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
她没想过,自己和姚嘉年还会有这样温存的一天。
或者也想过,隻不过想完之后会很快清醒,嘲笑自己是在痴人做梦。
春岁伸瞭个舒展的懒腰下床。窗帘缝隙透著的一道白光就足以将整个房间照亮。
泉水县的夏天,永远都是这样明媚生动的令人难忘。
今天天气格外好。
餐桌上是姚嘉年给她留的饭,春岁坐下不慌不忙吃完,反正她这两天也是无事可干。
人闲下来的时候,真的会无聊到想要没事找事干。
春岁准备做个大扫除,虽然傢裡干净的根本没有需要她收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