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还走吗?”
……
春岁到瞭嘴边的话又生生止住,犹豫著的馀光看向姚嘉年,对方没什麽反应,于是春岁笑笑,说:“处理完事情就走,晚瞭半个月,快瞭也就十来天。”
这句话,她是说给姚嘉年听的。
昨天到现在,他们好像都没能心平气和好好说上句话。
现在,春岁在耐心等著姚嘉年的回应。
结果嘉年拿起筷子慢慢把盘子裡的麻酱和菜拌匀,避开瞭她刚才的话。
“吃饭吧。”
春岁一直这样怔怔看著他,可姚嘉年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最后春岁也隻能涩涩一笑,假装自己并没有对他有过什麽不切实际的期待。
麻辣烫还是熟悉的味道。
春岁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胃口大好能吃下一头牛的感觉瞭。
一口下去,春岁这才后知后觉裡面放瞭香菜,于是下意识将筷子往回翻想往外捡。
“我明明没往裡面放香菜啊。”
“没关系。”姚嘉年波澜不惊,嘴上习以为常说:“老板按老样子做的。”
老样子?春岁不解。
“你不是不吃香菜吗?”
“吃多瞭就习惯瞭。”
就像这世上很多事情一样,慢慢就习惯瞭也接受瞭。
至于这份习惯的过程有多煎熬漫长,不重要。
春岁略显严肃地望著姚嘉年。
她越来越好奇,这些年他到底都经历过什麽瞭。
“姚嘉年。”
春岁好不容易准备开口,结果店裡有客人来,一路大声说著什麽打断瞭她的思路。
“洋河水库那边的事你听说瞭吗,钓鱼的勾上来一具尸体,人都臭瞭看不出样子。”
“知道是谁瞭吗?”
“报警瞭,具体怎麽回事还不知道。”
“没准是谁傢孩子暑假贪玩下水出瞭事。”
“那不是,大人,听说还是个吃公傢饭的……”
事情其实不算複杂,但被两人说的神神叨叨的,于是春岁也没忍住好奇问姚嘉年:“他们说的这个,你知道吗?”
“嗯。”
极其沉稳的一声回答。
春岁暗自感慨,警察果然都是见过大世面的。
“那你知道怎麽回事瞭吗?”
“还在调查。”
春岁因为好奇身子不由前倾离他更近瞭些,姚嘉年淡淡抬眼:“接下来去哪裡?”
跳过这场插曲,姚嘉年在接著老板的话问。
春岁开瞭瓶北冰洋,吸管放进去很快又被冰镇气泡顶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