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这次倒是很平静的默认瞭,被戳穿后甚至还低头笑瞭。
操场那边不断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加油欢呼声,嘉年一直学的很认真,像没听到一样。
春岁暗自佩服,一个人无聊地左右鼓鼓脸颊,来回看瞭嘉年几眼后才终于下定决心般打开书准备装模作样跟著他一起学习。
真难啊。
春岁笔尖落在纸上来回划著一句话反複看,心裡想的却是自己可真有眼光呀,喜欢上第一名想要不停追赶他的脚步可真难啊。
难死瞭。
这道题看八百遍瞭都没看出来到底要怎麽解。
“姚嘉年。”春岁小声叫他,然后把练习册往他手边挪瞭过去给他看。嘉年低头看题,很快又抬头看她。
春岁摇摇头,说:“不会做。”
“出去走走吧。”嘉年说著准备起身。
“啊?”春岁有些意外又惊喜地仰脸看他。
嘉年说:“现在好像是正在比跳高,你想看吗?”
想,当然想。
而且还是跟他一起,怎麽会不想。
春岁笑著起身,脚步雀跃地跟著嘉年一起下楼往操场那边走。
“要不要买两瓶水。”
“你想不想吃小饼干。”
“明天上午就到你上场比赛瞭,你会不会紧张呀。”
……
春岁一句接著一句,甚至完全忘瞭给嘉年回答的时间和机会。
“春岁。”
“怎麽瞭?”
嘉年突然停下看著她,说:“刚才那道题其实很简单。”
“啊?哦。”春岁心虚地抿嘴,刚才那道题她确实是没看进去,直接就开口胡说八道自己不会瞭。
“那你怎麽现在才说呀。”春岁试图转移问题将这件事情蒙混过去。结果嘉年顿瞭下,说:“因为我觉得……也许你想出来走走。”
黄昏
运动会第二天一早醒来,窗外正淅淅沥沥下著小雨。
春岁光脚跑到客厅推开一道门缝往小花园裡伸手去感受这天的温度,冷,是那种北方入瞭秋之后很直观的毫不客气的冷。
一场秋雨一场寒。
春岁迅速关上门跑回卧室,想著日子过的可真快呀,接下来应该也不会再有几个暖和天瞭,等到秋雨结束以后便是初雪,然后这一年转眼就又要这样过去瞭。
出门,街边人行道上已经满是落叶。春岁怕冷,看著潮湿的路面长长吐瞭口气,接著又将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抵著下巴遮严实瞭才骑上车子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