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她当犯人瞭。
“离开以后你去瞭哪裡?”
“你是想问我离开泉水以后,还是离开你以后?”
春岁挑眉,目光裡不无挑衅。
她不喜欢被他当成犯人的感觉,她要反击。
“有什麽不一样吗?”
反击失败。春岁不情不愿,语气裡逐渐没瞭正形,说:“离开之后呀,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风景。”
“人呢?”
遇见过什麽人?又或是,爱过什麽人?
等待中,姚嘉年目光突然变冷冽瞭些。
“人啊。”春岁鼓脸,做思考状:“人就那样,见过很多,但都是一个嘴巴两隻眼睛,没什麽意思。”
黎明
没什麽意思。
一副没心没肺游戏人间的姿态。
姚嘉年下眼睑敛起,目光裡的寒意又多瞭三分。
春岁知道他在生气,但她还是骄傲地扬起下巴没有一丝闪躲地直直迎著他的冷厉。
姚嘉年总是这样,压抑,克制。
但偏偏遇到的春岁,是个喜欢一而再再而三步步逼近他底线的人。
“姚嘉年,你让我住进来,是想继续跟我好,还是想跟我睡?”
春岁歪著脑袋,猫一样明亮的眼睛带著些破罐子破摔的顽劣,蛮不在乎的继续犯浑。
“当初是我先离开你的,没错,那时候不想要瞭就是不想要瞭,我现在也不后悔。”
春岁一脸倔强。其实她不笑的时候给人感觉要比姚嘉年还要清冷,以前是大小姐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生来自带的骄傲,后来是独自摸爬滚打历经世事后骨子裡对人的淡漠疏离。
好在狐狸擅长僞装,加上春岁本来就生的好看明豔,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她现在这样真实的一面。
姚嘉年,是例外。
“所以你要是生气,觉得我对不起你,想要弥补,我没意见。大傢都是成年人瞭,没必要这样假模假样好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不清不楚的待在一起。”
“够瞭。”
姚嘉年声音冷到瞭极点。
空调制冷的机械转动声暂停,房间内安静下来,隻剩两个人交叠起伏的呼吸声。
“怎麽,是对我没感觉瞭,还是你不行瞭?”
“我说够瞭。”
姚嘉年突然逼近握紧她的手腕发力。力度不算大,没有明显的痛感,春岁隻清晰的看到他眼神裡的愤怒。
“春岁,我不是当初那个你想丢下就能丢下的姚嘉年瞭。”
所以,别一再试探我。
姚嘉年身子前倾同时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这边用力,两颗心髒的跳动连在一起,春岁隻觉得一阵燥热,有些喘不过气。
“还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