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又气又气的他在一脚踹开紧锁的房门时,是怎么怒火攻心,“你个傻逼,玛德,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受到重击的盛知予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剧痛传来之时,他脸上还带有无法置信的神情,直挺挺倒了下去。
只一拳把人打晕的段明砚并没有就这么放过盛知予。
他连踹了几脚,等到地上的盛知予昏死得不能再死后,这才急匆匆来到江潇宁身旁,“潇潇,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江潇宁的面上带有不自然的潮红,眼角湿润,胸膛也在剧烈起伏,“段明砚,你……能不能帮我解……解开手铐,钥匙在盛知予身上。”
他有看见盛知予将钥匙放入自己的口袋里,但因为一早就被锁在床上的缘故,江潇宁一直都没拿到钥匙的机会。
段明砚眼神暗了几分,只是他什么也没说,来到昏死的盛知予面前找到了钥匙。
拿完钥匙后,段明砚又没忍住狠踢了一脚,随即来到床边,快速解开了江潇宁的脚铐与手铐。
在四肢得以脱离沉重的铁链之际,江潇宁也赶忙下了床。
他还留有前一刻的慌神,呼吸急促,看了一眼段明砚,一句话也未能出声,便转身向着门外跑去。
“潇潇!”段明砚当然不可能让对方在这时离去,他快步上前,横挡在了江潇宁身前,“潇潇要去哪里?”
江潇宁面上的绯色更重。
“段明砚。”
他看起来慌乱无比,“我……我要出去。”
话落,他便推开段明砚,就要急忙忙朝外赶去。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腕便被人猛得攥住,在江潇宁未能所有反应之际时,他的腰便被紧紧揽住,背后随即贴上了一具温暖的身躯。
“潇潇……”
江潇宁听见段明砚自后传来的嗓音,热气喷洒在他的耳侧,后背紧贴的身躯在逐渐升温,烫到似要将人灼烧一样,“不知道吗?”
不知道这几字传入他的耳畔,江潇宁的心顿时狂跳起来,浑身也有半晌的僵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张口,声音却带着仓皇无措,像是在黑暗中被遇见的可说之物所惊悸,“我……段明砚……”
“我……我知道……”
“潇潇既然知道。”揽在腰间的手收得更紧,“那潇潇……是不愿意吗?”
江潇宁的耳根“唰”得红了,本就绯红的双颊上热度不减反增。
“我……”他开始结巴,“我……没……不……”
话到最后,江潇宁声音低不可闻,“没有不愿意…”
“没有?嗯?”身后传来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不信,“那潇潇是因为什么原因跑?嗯?”
“……没跑。”江潇宁说话又突然顺畅起来,“我没跑,我……我是……”
说到原因,他又没了声,回答更是断断续续。
“是……是我没把……把那颗□□吃下……段明砚,那颗药我没有吃……”
“我咳嗽的时候把它吐出去了。”
他的嗓子眼不大,那颗药被卡在喉咙里,几次吞咽没有下去,事后江潇宁剧烈咳嗽的时候,正好将药咳了出来。
也正是因此,他被呛得无比难受眼角也溢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我走是因为……就是因为……”
江潇宁越说声音越小“我想去一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