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期待的。
“你跟谁说话呢?你旁边有人?”
明知故问。
“嗯,跟你儿媳妇正吃饭呢。”
“我呸!我还不知道你?!你也就图个嘴快……诶不是,差点儿被你小子带沟里。”
老头子清了清嗓子,试图挽救一下他的严父形象。
“什么时候回来?”
被我握在手里的指骨轻轻动了一下,我松开他又握上去、十指交缠。
恋爱使人黏糊。
“十五?”我说。
吴一穷在哪边儿沉默了会儿,才粗声粗气地说:“行,早两天回来收拾收拾、去给你爷爷上个坟。大过年的不着家像什么样子。”
“得嘞吴司令,我们过两天就回去。”
他又啰嗦了两句嘱咐我们到了提前打电话派人去接,只字不提要跟闷油瓶说说话。不过他肯打电话过来,就说明这事儿已经成了、只是老年人嘛观念陈旧、一时半会儿有些别扭转不过来很正常,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
被这么一打岔饭菜早凉了,不过也差不多半饱。反正赖在家里随时可以加餐,我就伸手去摸闷油瓶的脑袋。
“要跟我回家见公婆了哦小哥,紧张吗?”
我冲他眨眨眼,从漆黑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狡黠的笑。
他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
上刀山下火海阎王见了都要跪下叫爸爸的大张哥紧张了。
真是活久见。
我笑着去亲他头顶,又接着逗他:
“那你先去把碗洗了,然后咱俩先演练演练怎么家长问答。”
他就真顺从地起身、收拾好碗筷就往厨房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孩子今天有点儿呆。
可能是吓的。
不行。
要确保万无一失。
于是我又打开微信给吴一穷发了条消息,
“先说好,回来你可别给人摆脸。你儿子心头肉眼里光就这么一个、别给我弄跑了。”
过了十分钟,他回了我一个滚。
我心情不错,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就去看闷油瓶。
决定把找他聊聊的计划推迟。
毕竟没几天就要回家,人多眼杂不方便,那不得抓紧时间腻歪。
对吧。
人生嘛、就是要及时行乐。
私房
有时限的假期格外短暂,一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二。
我本来打算十三再回的,但是闷油瓶说要去买些礼物——总不能空手上门。
昨晚闷油瓶格外能折腾,好像我爹妈是拿着棍棒要打鸳鸯的歹人似的。我又好笑又心疼,半推半就的纵容了他所有的胡闹——我小时候还想过早些年没有生理卫生课,大家是怎么发现那啥可以那啥的。经此一役我顿悟,这种东西不需要上课才能学习,大概是刻在基因里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