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账目含糊,收支不平,处处亏空,妾身闺中时虽学过管家理事,可面对此也实难着手,妾身怕耽误王府重任,辜负娘娘所托。”
宸妃肃眉冷面,沉默不语。
次日,安雪便见到宫里的赵嬷嬷来了。
“王妃,老身奉娘娘之命前来查看梳理王府账目,还请娘娘配合。”
被这情况弄懵,安雪不知怎么回事,但也知这是婆母心腹,不敢怠慢,陪笑道:“嬷嬷辛苦,请先到客房休息片刻我们再慢慢梳理。”
“谢王妃关怀,只是老身奉命来此,不敢耽搁,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儿吧。”
瞧着嬷嬷恭敬但又不退步样子,安雪知道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让人将账目拿来。
整整一日,嬷嬷对着一堆堆的账本来回翻看,眉头越来越深。
当日下午,安雪就被召进宫,宸妃宫里回荡着震怒声。
账目不清、铺张奢侈、管家不利宸妃披头盖脸的斥责声滚滚而来。
安雪是肿着一双眼回到王府的。
“赵侧妃这个贱人!”
一回来的安雪便朝着侧院奔去,不待下人通传就破门而入。
“赵灿!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跟本王妃说,偏要跑到母妃那里告状!”
正在用晚膳的赵侧妃放下筷子,看着气势汹汹的人,满脸无辜,“姐姐说什么呢?妾身听不懂。”
“少在这儿装!”安雪咬牙切齿,“王府账目有问题,你越过本王妃直接跟母妃说,现在娘娘彻底收回了我管家权,由你全权掌管,现在你高兴了!”
相较安雪的咄咄逼人,赵侧妃显得格外惬意,捋了下耳边髻,“姐姐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姐姐误会了,妾身本意是想将掌家权还给姐姐的,也好顾全姐姐颜面,不想娘娘执意追问,当时情况,妾身不得不说,妾身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你分明是故意的!”
赵灿笑得轻松,“姐姐说的哪里话,再者,说到底也是您自己管家不利,把账目弄得一团糟,又骄奢享逸,妾身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最后弄成这样又怪得了谁,正所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你这个贱人!”安雪暴怒,抬手就要扇去。
赵灿一把抓住那只手,抬起下巴,眉眼清冷,“妾身虽是侧妃,但也是宸妃娘娘亲自指给王爷的侧妃,是母族官职高于王妃的侧妃,如今又有掌家权,岂由王妃说打就打?”
“混账!本王妃身为正室,教训你天经地义,就是宸妃娘娘在这也不能说什么!”
安雪想抽出手,却被对方攥得死死,丝毫挣脱不得。
赵灿冷笑,随即一把甩开,安雪被这力道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两女人正对峙,听到外头来报宁王来了。
“大晚上闹什么!”宁王拧着眉走进来。
安雪一见,立马哭哭啼啼投入宁王身边,控诉着赵灿变相夺走她管家权罪责。
“她故意的,故意设计我,王爷可要为雪儿做主啊!”
赵灿扑通跪地,仰望着宁王,“王爷,妾身念及姐姐颜面,本心只是想将掌家权还给姐姐,却不想引来后续事端,事情弄成这样妾身也没想到,这件事也是妾身思虑不周,让姐姐受了委屈。”
“都是妾身不好,姐姐生气妾身理解,姐姐要出气妾身都愿受着,只愿姐姐能高兴,请姐姐责罚!”
安雪气得涨红了脸,“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