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我是谁?
——你是大帅呀,是我喜欢的大帅。
对,对,只是病了,只是……冯言彰想让这个笙笙回来。
六儿:【男主是怎么做的对以前的伤害只字不提的?】
许白:【战场上回来的,最会自欺欺人啦。】
谎言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会信的,冯言彰满脸温柔的去吻戏子的脸颊,仿佛他俩真的天生一对。
第二次用药的时候瓦尔克已经不敢去直视少年的面庞,匆匆把药水从细瘦的胳膊上打下去,提醒冯言彰,“多补充营养——冯先生,你要知道……”瓦尔克本来想再强调药物的可怕,但看到冯言彰以后就放弃了,逃跑一样离开了这间病房。
人总是不可避免被迫做出选择,瓦尔克祷告,愿神宽恕我的决定。
六儿开了屏蔽,保证这东西不会真的影响到宿主的神志。
戏子不怎么认人了。
他成了个一口一指令的小布偶,从来不会拒绝冯言彰。
范杰见到人的时候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不知道许白会被变成这样。伶仃的腕子上是自己咬出来的伤口,痂已经脱落,但留下了大片红痕,抽了骨头一样被藏在大帅怀里,脸颊被丝遮挡,浑浑噩噩的睁着双空茫的眼睛,连眼珠儿都长久的不眨。
“他,他!”
“云笙病了。”冯言彰把人往怀里揣了揣,按着许白后颈,让那张苍白茫然的脸更深的埋在他胸膛,“现在快好了。”
“范杰。”冯言彰没看他,语气平静,仿佛叙述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置办的那间房子好好装,我要和云笙结婚。”
冯言彰疯了。
范杰指遍体生寒。范副官也是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要是别人,他定是要掏出枪来破口大骂,骂到人清醒为止。
但他跟了冯言彰这么些年,要是没有冯言彰,他早就死了,所以不论如何,大帅永远是他的上级。
……
许白被一只手拖住了,白天黑夜都在不停的下沉,下沉。
看不见,听不清,无法感知。迟钝缓慢变成习惯,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
有人在照顾他,喂下粘稠的糊糊,忘了张嘴忘了吞咽也不要紧,会有人温柔的劝他,“乖,再喝一点,往下咽。”
冯大帅无师自通学会了怎么照顾一个不说也不动的人。
“咳。”
“……咳。”
强烈的心悸铺天盖地的像是浪头,让许白一下就呛了,胃里翻江倒海,呕吐物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许白:【哎呀,弄了男主一身。】
六儿看着许白故意往冯言彰那边偏头,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报之前那次的仇。
喘息沉重,许白眼睛要合上,头颈摇摇晃晃,口中出模模糊糊的气音,成功引的冯言彰无暇顾忌吐出来的那些东西,干脆甩了衣裳,让许白靠在他赤裸滚烫的胸膛上。
许白:有腹肌的人形取暖器,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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