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20岁那年,老人因病离世,遗嘱上只写了她一个人的名字。
年纪轻轻继承千万家产,她成了实打实的小富婆。
可是,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那颗被掏空的心,神仙都填不满。
屋外风声嘈杂,雪落大了,很快在玻璃上糊起浅白雾气。
她轻弱的喘息夹杂在风雪里,隐隐能听出几分哽咽。
“我的故事,说完了。”
男人没动,拉过她紧握的手,用了些蛮力扯开深陷掌心的手指,抚摸成型的指甲印。
“我可以抱你吗?”
他嗓音温柔,小心翼翼的询问。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可字里行间的心疼深深触动她的心,她鼻子一酸,憋了好久的眼泪顺流而下。
谢淮楼听见她隐忍的哭声,顿时心如刀割,转过身抱她入怀,任她埋在胸前放肆大哭。
男人赤裸的胸口被眼泪鼻涕打湿,她哭得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只有在他面前才能尽情宣泄自己的难过与失望。
良久,她哭够了,泪眼迷离的昂头看他。
“关于我,你还有想知道的吗?”
他眉头轻蹙,沉声问。
“医生说,这次病发很大原因是因为你擅自停药,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抽泣着说。
“我想以正常人的身份去爱你。”
谢淮楼深深阖眼,心痛的窒息感分分钟撕碎他的理智。
“你本来就是正常人。”
“我不是!”
她垂眼,逐一细数。
“我有强迫症,狂躁,抑郁,偏执,我还会失控伤人,我……”
他用唇堵住她的后话,舌尖舔过贝齿,湿软柔韧,如解药般填补她心脏的缺口。
“春春,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替她擦干眼泪,紧紧抱住她,紧到两人呼吸困难,他松了点力气,低头吻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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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都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临近年关,铜窑下了整整一星期的雨。
傍晚,细润的雨丝斜斜飘落,温柔地打落在青石板上,空气里蒙上一层淡淡的薄纱,飘渺如烟的美感。
宋春庭撑着大黑伞,带着齐齐在院里的小菜园欣赏自种的小白菜,看它在雨中摇曳身姿,贪婪的享受着雨水的滋润。
“齐齐,你去厨房拿个菜篮。”
“好勒。”
张齐齐很听她的话,转身小跑进屋。
她穿着谢淮楼的绿色军大衣,活像是雪山顶打猎的猎户,掏口袋时行动不便,手机险些掉进泥坑。
妮娜从昨天开始完全消失,电话微信一概不回。
她满腹担忧,生怕这疯女人被外星人抓去当成标本研究。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黑伞被豆大的雨滴砸得噼啦啪啦响。
她看了眼逐渐失控的雨势,想着先回房,等谢淮楼买菜回来再去摘白菜。
“宋姐姐!”
拿着菜篮的小胖子站在门前大吼,吼声如雷,成功吸引宋春庭的注意力。
她缓慢起身,转头看向满眼惊的齐齐,顺着他呆滞的目光看向铁栏。
雨中赫然出现一个撑着蕾丝花边伞的女人。
灯泡光线很暗,雨雾中人影模糊不清。
宋春庭疑惑的朝前走两步,等看清伞下那人的脸,脑子隐隐发麻,讶异到极致。
“妮娜?”
女人愣了两秒,激动的扔下伞朝她狂奔而来,个子娇小的女人一把扑进她怀里,她身娇体弱,险些被巨大冲击力撞到。
“春春!我的春春!我可算找到你了!”
妮娜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揣着一颗给她惊喜的心,凭借人畜无害的童颜外加三寸不烂之舌,一路走走问问,终于赶在天黑前找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