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哼笑了一下,说:“怎么,打算转行当垃圾回收站?”
“……”
这张嘴实在是气人。
沈恪懒得跟她争辩这些,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盛宁戴上降噪耳机,非常安详地闭眼:【你可以开始了。】
【哪有你这样的。】系统气愤,【简直就是把男主当成你睡觉的血包!】
盛宁:【别废话。】
碍于淫威,系统忍气吞声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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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把两只耳机放进了他的书包内兜。
然后就开始刷题。
病床就那么小小的一块,沈恪刷题时换了无数个姿势,却仍然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痛。
他没忍住,轻手轻脚地下床,撑着拐杖去外面透气。
路过盛宁的时候,下意识往她那看了一眼。
这大小姐正在安静的平躺着,眼睛半睁不睁地,十分安详,却又难掩脆弱。
像个漂亮的琉璃娃娃。
她在脆弱什么?
该脆弱的不该是他吗?
沈恪现在无意和她发生冲突,所以只是很轻快地略过了一眼。
然后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一夜。
十七八岁的男孩精力充沛,不动几下骨头缝里都泛着痒。
沈恪闲的在床上待不住,于是常常起床出去活动。
每次他都会经过盛宁的病床。
而大小姐和他截然相反,经常一动不动,以一种非常疲懒地姿势躺着。
本来沈恪没太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恪发现她脸上的血色在逐渐消失。
就好像床头摆着的那束花,在逐渐枯萎。
系统也没想到,长期不睡觉的后果会这么严重,急的主动催促:【你怎么不继续欺负男主了?别停呀。】
好像昨天谴责盛宁的不是它一样。
盛宁懒懒地回:【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坏的吗?】
??
请问呢?
难道您不是吗?
但是系统没敢真的说出来。
盛宁又很无力地说:【他故意躲着我,我能怎么办?难道要打上门去叫他跪地求饶?】
系统:【那你怎么办?】
盛宁:【放心,死不了。】
系统曾经说,故事主线里不止有男主,还有他的小弟们。
所以如果要有实质性的推进,必须真的进入主线才行。
现在这种半小时蚊子肉一般的睡觉时间,有和没有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盛宁懒得去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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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例行查房。
科室的主任也注意到,盛宁的状态在一天比一天的差。
他问:“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恪的视线轻轻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