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瑜又说:“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那些是雀儿,撒把食谁的话都听,戚闻只听我一个人的。”司瑜偏过视线,留下一个侧脸,“只有我能驯服他。”
这些话看上去是司瑜随口一说,钟赫铭却没由来地想起小时候,他俩一起去马场学骑术。
新手上路,驯马师一般都会推荐温顺的马匹,他们一群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都怕磕了碰了,争着抢着要挑温顺的小马驹,只有全场看上去最漂亮,最让人有保护欲的司瑜,跟驯马师说让他把最烈的马牵出来。
钟赫铭选了一匹叫马斯的吉普赛马,很通人性,他试图让司瑜收下马斯。
然而司瑜看都没看。
“你的马斯乖,谁都能骑,没意思。”
“我喜欢烈马,只有我能驯服的烈马。”
“它只向我低头。”
思绪拉回,钟赫铭才发觉眼前的司瑜已经长大了,但他追求的东西从没变过。
不断地挑战,征服。
他笑了一下:“这么肯定?”
司瑜一脸你在说废话的表情,又隐隐有些炫耀的意思:“如果刚才换成你让我的戚闻来沏茶,他大概会不小心‘手滑’,然后把茶水泼你脸上。”
这话说的嚣张跋扈,又理所当然。
钟赫铭挑起眉峰,嘴角一点笑意,玩味地看着司瑜:“你的戚闻?”
司瑜勾起嘴角:“我的。”
准备离开时,钟赫铭让司瑜等他一下,自己去和温玉打声招呼。司瑜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让他快去。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便顺着钟赫铭离开的方向寻过去,在一处转角,步伐猛地一顿。
钟赫铭和温玉在滴着雨水的房檐下接吻,深入而绵长。
温玉的胳膊从白衣袖里露出来,细细的挂在钟赫铭的脖子上,几乎要挂不住。
司瑜皱起眉,原路返回。
倒没有不高兴或者撞破别人的尴尬,只是他单纯在思考,人为什么要接吻。
他不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人,但一旦遇到想不通的问题就容易注意力不集中。于是等钟赫铭整理好自己出来,他便直接问了。
“你很喜欢他?”
钟赫铭以为是司瑜等得不耐烦了,拷问他呢,于是没个正形地答:“喜欢啊,不喜欢我吃饱了撑的见天儿跑来喝茶?”
“所以你跟他接吻?”
钟赫铭眼珠子瞪得老大,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司瑜肯定看到了,索性不端着了:“还行,就是有好感,不过接吻非得喜欢么?”
“那你为什么?”
钟赫铭想了想,给出一个客观,理智,且中肯的答案:“因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