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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虽好,终归是太寡淡了。他还是更偏好浓烈的。
钟赫铭为他们介绍:“温玉,这位是司先生。”
“司先生好。”
司瑜觑了钟赫铭一眼,知道好友的意思,没拂他的面子,朝温玉微微一抬手:“过来沏茶。”
温玉看呆了片刻,反应过来后立即跪坐小几旁的蒲团上。
他们茶室平日里出入的都是名流,相貌好的有,气质佳的也有,可既姿容绝佳,又贵气逼人的还是头一遭见。
被唤作温玉的茶艺师言笑晏晏地为两位客人洗茶,泡茶,春风拂面,最后分杯,举手投足都带了点表演性质,很是赏心悦目。
上完茶后,温玉又捻了两根茶香型的线香焚上,放在两人的手边烘托气氛,司瑜嗅觉大动,眉头一皱。
“什么东西?拿走。”
温玉一愣,下意识地向钟赫铭求助,钟赫铭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轻笑道:“差点忘了,我们阿瑜对气味挑得很,不过这种茶香安神放松的效果很不错,来都来了,体验一下”
司瑜瞪着他,没说话。
钟赫铭嘴边笑意更甚:“温玉,你先出去吧,我还有话要跟司先生讲。”
“好。”
待温玉离开,钟赫铭挑了挑眉:“怎么样?”
司瑜抿了口茶,钟赫铭不让他舒坦,他也不让他顺意,于是故意刺他:“上次那个呢?这才过了多久。”
钟赫铭不在意地笑:“说起这事还得谢谢你,老头子一听说他在你面前生事,立刻不管了,我现在单身且自由。”
司瑜别过头,懒得看他小人得志:“算过没,你欠了我多少人情。”
“那还不是小时候我替你承担的太多?这就是现世报,一报还一报。”
小时候司瑜和钟赫铭一块儿干了什么坏事都推到钟赫铭一个人身上,大人没有不相信的,于是乎这个冤大头就从小当到大了。
“你还没说呢,你觉得温玉怎么样?”
司瑜握着茶盏把玩:“没怎么注意,就那样吧。”
“我觉得好。”钟赫铭两道浓郁的剑眉挤了起来,不服气地问,“今儿怎么没把小阿闻带来?失宠了?”
司瑜手疾眼快地将杯子当暗器朝钟赫铭扔了过去,钟赫铭一把稳准狠地接下,还笑嘻嘻的:“还行,空的,良知未泯。”
“他要上课,没你闲。”
“啧啧啧,这么向着他啊,咱俩一块儿上天入地翻江倒海的时候他在哪儿啊,他有什么好”钟赫铭话里话外有股子酸味。
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弟弟,除了不同姓,其余和一家人没区别,忽然就胳膊肘往外拐了。虽然这样形容不太恰当,但他真有一种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珍珠玉白菜被拱了的心酸。
司瑜一阵无语,觉得钟赫铭就是闲的,但还是回答了他:“听话,长得好看。”
钟赫铭觉得自己被敷衍了。
“这儿听话又长得好看的茶艺师我能给你点出二十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