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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
“是的司先生,纪绍铭和夫人共育有两子,次子纪宁目前查不到任何行踪,我会继续追查。”
“不用查了。”司瑜说,“我应该找到他了。”
一切都说得通了,童年时的冷落,遗产的分割,原来戚闻不是戚家夫妇的亲生孩子。
至于戚家和纪家之间有什么恩怨往事,就不在司瑜关心的范畴内了。
无论他是戚闻还是纪宁,现在都是司瑜的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改变这个事实。
“司先生,接下来怎么办?”
“找到纪临,下午三点之前我要知道戚家夫妇的真正死因。”
吴远不敢耽搁:“好的,司先生,我马上去办。”
朱梵对自己的罪名供认不讳,由于认罪态度良好,加之戚闻的当庭谅解,法官给出判决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整体来说非常顺利。
戚闻理应早早地到家,但当司瑜第六次看向墙上的挂钟时,窗外还没有动静,只有几只喜鹊在扑棱着翅膀。
虽然司瑜一直觉得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可当今天下午一切真相大白时,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
那感觉不坏,就像是,从今往后,再没有任何人能以任何理由将他和戚闻分开,戚闻也再没有任何理由叛逃。
他们会像戚闻说的那样,一直纠缠,至死方休。
下午五点一刻,戚闻回来了。
司瑜看见他泛红眼眶的那一刻愣了一下。印象里无论遇到什么事,戚闻都是沉着坚忍的,自己欺负他最狠的那段时间也没见他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紧接着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窜上来,司瑜眼看要动怒。
“怎么了?谁动你了?”他笃定戚闻在外吃了亏,丝毫没去想以戚闻现今的地位谁能动他,这实在是天方夜谭。
“是不是法官为难你了?我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戚闻默不作声地走过来,一言不发地将司瑜扣进怀里,司瑜很没办法地忍下怒气,放轻声音:“到底怎么了?说话。”
见人要抱不住了,戚闻才不情愿地开口:“司先生今天脾气好大,抱一会儿不好吗?”
“少说废话。”
司瑜嘴上这么说,身子却不挣了,戚闻就乘着从背后抱住司瑜的姿势,下巴轻轻搁在司瑜的肩上,汲取着属于他的味道。
“来的路上我碰到吴远了。”
司瑜怔了怔,心中有了数,问戚闻:“他跟你说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