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雨墨: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林知书:一定!
晚上自然是失眠,但林知书并未觉得自己有多情绪起伏。
梁嘉聿或许根本没和别人有什么,又或者金瑶变成第二个“林知书”。
酒店的床很软,林知书陷入其中,无法动弹。
第二天,天色还蒙蒙亮时林知书就洗漱完毕出门。
伦敦也值盛夏,她穿黑色碎花吊带裙和黑色马丁靴。
头发在月初刚刚修剪过,柔顺地散在林知书的后背。
她在梁嘉聿家门口附近踱步。
说起来有些惭愧,林知书觉得自己像是没有道德的跟踪狂。
好在梁嘉聿家门口有一大片开阔的草坪连接着公园,林知书不至于站在马路边干等。
天色真正亮起来,路上也多了行人。
不远处街角的咖啡店开门,林知书去买了一杯咖啡,坐在店里等着。
心头自然会产生烦躁,但是林知书想到那个夜晚。
梁嘉聿送她去和吴卓看电影,又在外面等她三小时。
梁嘉聿等过她。
她为什么不能等他?
人人平等,女孩子也不娇气。
咖啡在手里慢慢被消灭,林知书又买了一份面包走出门。
今日是周末,草坪上有零零散散的人分坐其上。
林知书也加入成为一员,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梁嘉聿的家。
那个曾经只是一行文字的地址如今变成具象,只是那扇棕色的大门,从上午到下午都不曾打开过。
林知书从吃饱到再次饥肠辘辘。
行至咖啡店买来第二份面包,林知书打算只等到晚上六点。
天色渐渐开始变暗,林知书的手机也不剩多少电了。
她站起来,拍拍裙子,打算再缓慢踱步十分钟就离开。
傍晚伦敦再次变得热闹,林知书走了一会,靠在街对面的栏杆发呆。有轻柔的风拂面吹着她,林知书有时闭上眼睛,有时睁开——看见梁嘉聿家的门口开来一辆黑色的轿车。
林知书站直身子。
风变得有些大,吹得她头发与裙摆晃动。
不,不止一辆车。
一共两辆车停在梁嘉聿住处的门口。
Chole先下车,而后是梁嘉聿,金瑶,和其他林知书并不认识的人。
林知书站着的地方并不远。
梁嘉聿在下车的第一秒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