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闻九则回来了,手里提着个长条条的东西。
“你看,这是什么?”
薛铃转头看到个长条条的,第一眼就觉得是蛇,吓得丢了手里的钓竿,一屁股坐在地上。
“是一条蛇蜕,看,这么大的蛇蜕,估计是条大蛇,有胳膊粗。”闻九则晃晃那条蛇蜕。
薛铃气势汹汹爬起来,闻九则身子一歪避过她的攻击,沿着河边快步逃跑:“我又没想吓你,你自己吓到了这也怪我?”
薛铃也就是意思意思追两下,河边路不好走,她懒得跑。回头看自己的杆,发出好大一声叫声。
她的杆!要被鱼带跑了!
杆子都被拖到河里了,薛铃立刻要去追,闻九则先她两步,踩进河水里一把抓住被鱼拖走的杆,走回岸边。
薛铃迫不及待伸出手:快给我快给我,让我来!
如愿拿回鱼竿,薛铃站在岸边和大鱼拉扯一阵,总算是把鱼钓上来了。
一条看上去很普通但很倔强的鱼,在水桶里使劲扑腾,桶边溅出了一圈水。
她美滋滋看一会儿,又坐到小凳子上钓鱼。
闻九则把湿淋淋的裤腿卷起来,他那钩半天没鱼上来,薛铃很快就钓到了第二条。
她得意地让他看水桶:两条鱼,一条大,一条小,都是我钓的。
闻九则:“你钓的,还不都是我吃。”
河边风大,闻九则的头发被吹成乱糟糟的一团,薛铃的头发也是凌乱的一把。
冷风刮得人脸疼,但闻九则脸皮厚,所以硬是和薛铃一起在那坐了一下午。
最后收获,薛铃四条鱼,闻九则没钓到鱼。
“你这是新手福利,知道吗,明天就钓不到了。”闻九则提着桶说。
是是是,我新手福利,我纯粹运气好。薛铃大度地包容了嫉妒的男人。
这一天,薛铃钓到了鱼,闻九则吃到了鱼,他们都有收获。
睡前,薛铃拖出一个桶,让闻九则泡脚,泡够十分钟。
自己随便擦了擦就舒舒服服窝到床上,抽出一本高雅的文学书籍,开始腌渍灵魂。
当丧尸还有一个好处,现在就算是再催眠的东西,也催眠不了她,那知识硬往脑袋里挤。
留不留得住另说,至少看了不会困,就硬看。
闻九则泡脚结束,问她:“你不泡?”
我一个丧尸泡什么脚,不泡。
薛铃翻过一页,感觉有一些刚看的文字硬挤进脑子,又从耳朵里流出来了。
闻九则伸手捏捏薛铃的胳膊:“在外面吹一天冷风,都冻僵了,给你捏捏?”
薛铃一想,也行。放下书趴好。
闻九则的手很热,抓着她的胳膊,先捏捏关节处,抓着活动,再揉捏手臂肌肉。
薛铃不受控制地想到自己以前做菜,把牛肉和鸡肉拍拍打打的过程,把死肉拍松散,好让它吃起来更有嚼劲。
闻九则捏到腿的时候,薛铃又想起了另外的画面。
以前闻九则也这么给她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