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消息都看完了?”
“嗯?”
央仪不明所以。
在进入客厅后的第五分钟,央仪忽然福至心灵,还在电梯时,她瞥见一条孟鹤鸣的未读。
此刻还以红色数字一的形式躺在列表里。
她解锁手机,快速点了进去。
是数分钟前,她刚到家时发出的。
孟鹤鸣问她是否载朋友回来做客。
那条消息一直躺在未读列表里,直到现在被她打开。她下意识环视客厅,最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横向摆着一张单人雪茄椅,流苏盖毯掖到了靠背一角,而右手位的玻璃边几上还倒扣着一本书,玫瑰金的金属书签随意丢置于桌角。
显然刚才有人坐在这里。
她走到椅侧,无声望向窗外。
这里窗明几净,视线毫不受阻。茂密的阔叶林中恰好留有空余,足够让窗边的人看到廊下那两颗罗汉松。
此刻松前无车驻留,只余留了那条平整的烟灰色道路。
想也知道,在楼下的那几分钟。
停车,熄火,下车,与人挥手告别。
如果孟鹤鸣在窗边,他能轻而易举地纵览这一切。
这就是他发出那条消息的原因。
所以呢。
为什么不追问她载回来的朋友是谁?
现在人又去了哪里?
他似乎并未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所有的一切都是点到即止。
包括进门后的这几分钟,孟鹤鸣只是摘了手表进去浴室,水声骤起,再没有下文了。
央仪盯着窗外阔叶摇动,双手环在胸前。
她向来看不透孟鹤鸣,但并不妨碍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变得更能沉住气了。
短短几十秒。
除了脑子在飞速思索,面上却丝毫不显。
直到身后出现脚步声,伴随着孟鹤鸣不露情绪的低沉嗓音。
“怎么站在这。”
“你看,榕树落叶了。”央仪回头。
枝丫在她身后摇摆,窗外偶尔飘过摇曳的棕绿色叶子。春意盎然的时机,嫩叶儿以旧换新高居枝头,不知不觉已经压满树梢了。
风一吹,枝丫徐徐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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