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塔看了眼华乔屿。
她实在是不想在人前过多地提及萧厉,但是华乔屿这架势,似乎就是逼着她不得不提及了。
想起上回在美术馆的时候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温塔想,他在她的心底里,又降低了一个层次。
“到底是哪家的呀?我真是好奇极了,温塔!”包间里有人催促起温塔。
温塔浅浅一笑,道:“他不是都说了,就是个卖家电的,你们要是感兴趣,待会儿我把他名片发你们每人一份。”
“哇!!!”
她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包间里大家自然是听取“哇”声一片。
就在温塔想这么巧妙地揭过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不想,华乔屿竟还会在大家的面前,再次提起萧厉。
“我觉得温塔和她老公其实还挺恩爱的,上回见,她老公还带着花去美术馆看她了呢。”
他特地提到了萧厉上回送的花,叫温塔一时没忍住,总算是朝着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哟,你去过她们的美术馆了?”
“哇,那温塔老公到底长什么样啊?”
……
大家的思绪实在都很容易被带跑偏,片刻前已经被温塔安抚下来的好奇心,一时间又变得甚嚣尘上,活蹦乱跳。
温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是双手已经紧紧地攥在了自己的包上。
既然华乔屿一直想要揪着她和萧厉的事情不放,那温塔想,她也实在没有必要给他留面子了。
但是在温塔起身前,在场还有同样的一个人,也发现了华乔屿的不怀好意。
那就是冯荻荻。
坐在边上的冯荻荻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着华乔屿,实在是想不到,怎么会有这么没分寸的人?明明温塔一点儿也不想聊起萧厉,但他偏偏就是要提。
怎么从前也不知道,这姓华的是个嘴这么贱的人啊?
终于,还没等温塔开口,冯荻荻便先道:“诶,华乔屿,上回见面都忘了问你了,你现在在哪高就呢?好像自从你家破产之后,我都不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她特地把“破产”两个字咬的重了点。
华乔屿一听,果然立即色变。
他的脸颊闪过一丝阴郁,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面庞的文静。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撕破脸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也没怎么,就是去南方念书了,和从前也没什么差别。”华乔屿道,“我现在在高投上班。”
“高投?那不是在云城吗?你在云城上班,还天天跑北城来啊?坐飞机你不嫌累得慌啊?”冯荻荻一听他的回答,立马又问道。
华乔屿的脸色一变再变,拎起手中的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才道:“也没有特别累,就是周末偶尔过来放松放松,和老同学大家聚聚。”
“哦……”
冯荻荻意味深长地应了声,靠在沙发上笑道:“还是你们拿工资的好啊,不用承担什么风险,不像我们,创业创的都不知道钱该从哪儿挣。大家听我一句劝啊,有点闲钱都别想着创业,这创业创好了,是老总,是行业的神话,创不好了,那可是爹妈都得跟在后面擦屁股,一不小心就得陪破产的!”
她三句话不离“破产”这两个字。
终于,华乔屿的脸色再也有点撑不住了。
陈松柏见大家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招呼大家道:“那个歌好像快唱完了,怎么没有人点歌啊?冯荻荻,温塔,你们唱什么?我给你们点一个?”
冯荻荻摆手道:“我就不唱了,我五音不全大家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