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腿脚功夫远远不如沉音,很快就被她追上把荷包拿回来。
待她回到原处,现原地空无一人,宁娘子不见了!
她把附近找了个遍,始终不见踪迹,完了。
不管宁娘子自己跑了,还是被人掳走了,都是她失误。
沉音思索一会,飞快跑回去找惊影。
殿下同公主和林家姑娘在二楼观灯,惊影正在墙下无聊,就看到沉音一个人跑回来,立马就知道不好,“宁娘子呢?”
“我们逛到天街附近,遇到扒、扒手,我去追,回来、回来她就不见了。”沉音一边说一边扶着墙弯腰大喘气。
惊影被她气的太阳穴直跳,
“她怕是她故意被偷的,偏你蠢笨还去追贼,天街附近就是上阳门,你先带人快马加鞭去城门处联系监门卫让他注意人。”
季宴清坐在那正满脸不耐烦听这几个姑娘说话,叽叽喳喳吵的他耳朵疼。都是女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宁五就不吵,他还嫌她太安静不说话。
他盯着远处的鳌山灯看了一会,想起来方才被烧了的灯笼,将近侍唤了过来,“让禁军协同京兆尹、防火官,今日共同巡逻,维护秩序,万万不可懈怠玩忽职守。”
前两年灯会着了场大火,烧了不少民居。之后每年灯火便让防火官日夜三班巡逻。百无聊赖四处看看,便看到惊影一脸严肃上来,当即抛屋中人走了出来,“怎么了?”
惊影小声把事情经过说一遍,季宴清说说不得现在是个感觉,惊影都看出来的事,他自然也不会被这种小伎俩欺骗。
他刚开始尝着去相信宁宁待他是真心,宁宁转身就让他失望了,“惊影,你去把人带回来,直接送回宁家。”
想了想,又把人拦住,“备马,你们不准惊动她,孤亲自去带她回来。”
季宴清到的时候,沉音已经等在城门处的了望台。夜晚的街道被挨家挨户的花灯照的亮如白昼,街道此时仍是人来人往,热闹依旧。
沉音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城墙下一个不疾不徐行走的人影,“殿下,宁娘子在那。”
宁兰走的认真,丝毫没注意不远处了望台上站立个男人,那人身躯挺拔,立在那如松似柏,却是浑身寒气不住的往外冒。
惊影看着自家喜怒难辨主子盯着楼下,附近气氛压抑落针可闻,不由得压低呼吸,防止无辜受到牵连。
心里不由得埋怨,这宁娘子还真是能折腾,竟是自己向着城外走了。她也不想想,凭她一个美貌弱女子,在外面如何活的下来。
季宴清看着人消失在视线,转身下阶梯。
心想,宁五,我给你机会了,可是你辜负我的信任了,往后这种机会不可能在有了。方才在河边,升起的那点柔情蜜意散的干干净净。
底下一路都是侍卫,看到他下来,立即说,“宁娘子自己向着城门走了。”
他不急不慢,朝着城门走去,心想,一会宁五看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呢,惊慌失措,求饶还是死不承认,梗着脖子和自己吵架。
大抵会是把这些大逆不道的事做一遍。
前面就是靠近城门的最后一条巷子,那里提前安排了侍卫,她想出城必定会被拦截在那。
此时此刻,他开始期待宁五看到侍卫的表情了,他带着怒气,脚步重重踏在青石板上,夜间传出不小的动静。
沉音和惊影跟在后面,看殿下那背影,两人有些心里怵。往日这种时候,有人要倒大霉,暗道这宁娘子可真会作死。
季宴清刚转过巷子,便和人撞个满怀,待看清眼前的人,一时满脸不可置信。
宁五正捂着鼻子,也不抬头看人,泪盈于睫的,只大声埋怨,“唉唉,我说你这人你这人走路不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