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谢时裳就收回了视线。
正要转身离开,屋内的两人却看到了她。
宋玲雨慌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白裙走了出来。
“时裳,好久不见。”
宋玲雨眼中一汪春水,看着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刚才我在帮瑾锡做特殊治疗,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听着她明显挑衅的话语,谢时裳神色淡淡。
“你来这儿霍老夫人知道吗?”
简单一句话,让宋玲雨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三年前,霍母明确表达,决不允许这个女人踏入霍家半步。
周围的气氛立马变得剑拔弩张。
霍瑾锡上前出声斥责。
“谢时裳,你不要咄咄逼人,你别忘了你霍太太的身份到底是属于谁的。”
听到这话,谢时裳眼中毫无波动。
“既然霍总出言袒护,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说完,她定定看了霍瑾锡和宋玲雨一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反正这段错误的婚姻马上就快结束了,到时候霍家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回到保姆房,谢时裳捧着母亲的遗照,如往常一般轻轻擦拭着。
“妈,再过一阵子我就要离开霍家了,您不会怪我吧?”
回想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一遍遍重复着一句话。
“囡囡,霍家是咱们家的恩人,你一定要知恩图报,别让妈不安心……”
如今这句话依旧言犹在耳,日日夜夜提醒着她。
谢时裳一边擦拭着照片里母亲的笑脸,一边哽声开口。
“这三年我被绑在霍家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如今霍瑾锡醒了,所有的恩也该还完了。”
话落,一阵清凉的夜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户吹进来。
细腻柔软的窗帘划过脸颊,就好像母亲的手轻抚着她。
谢时裳的眼眶瞬间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