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未落,之前分离的后半截车厢就以可怕的度行驶了过来,多半是某种黑魔法控制了它的驶向,阿比盖尔将视线落在那个骑摩托车载着格洛斯特的男人身上。
那个人就是阿比盖尔·邓布利多,之前维戈说过的好友……道格拉斯将损坏的摩托车停靠在一边,对身后的格洛斯特说道:“那么我们的旅行就到此为止了,格洛斯特先生,你们的舞台已经过来了,放手去好好表演一番吧。”
一个大颠簸震动了整个车厢,后半截车厢总算是成功和前半截又合并在一起。诺特捂着腰侧的伤口从车门走了出来,在刚刚他也听见了阿比盖尔的声音,看到毫无伤的几人,他松了口气,顺着门框倒下坐在地上:“今天这伙干的可真多,斯卡曼德,你会记得给加班费的吧?”
“啊,那是自然。”整理好自己心情的忒修斯一个跨步走了过去,“等到今晚的事情全都结束了,大家一起去伦敦街头的那家餐厅吧,我出钱。”
“哦哦哦,老大帅气!”阿比盖尔乐呵呵地对忒修斯竖起一个大拇指,不过看诺特这样子,恐怕后半截车厢留着的格洛斯特一派都被他解决了吧。
至于前半车厢的特拉弗斯,安塔雷斯看了看周围,傲罗们要去整顿自己不听话的同事,纽特看起来也跃跃欲试,好像全场就他一个外人。
那边阿比盖尔也看了过来,安塔雷斯抓了抓头,刚想撒娇,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就算我说了也没用的吧?要跟着你一起去和自己以前的同事厮杀之类的。”
“抱歉。”阿比盖尔心里一阵愧疚,但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傲罗办公室内斗,最好还是别把太多人牵扯进来为妙,“不过特拉弗斯看起来是个没战斗力的,只能靠你了。”
安塔雷斯有些烦躁,但最后还是规规矩矩的扛起特拉弗斯,走进后半截车厢:“学姐,你要是赢不了那些虾兵蟹将的话,我可是会很丢脸的啊。”
“那怎么可能,我还是等着哪天和安提你好好打一架的,你也去奥伯那里学了几手的吧?不仔细看我都差点没看出来。”阿比盖尔对安塔雷斯露出一个微笑,“等到结束了,我们一起好好出去玩一下吧?”
“……”安塔雷斯一时语塞,他倒是没想到阿比盖尔早看了出来,不自在地转过头,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抓了抓头,“知道啦!那艾比我们……”
一个爆炸咒击中轨道上行驶的摩托车,阿比盖尔跟着摩托车一起掉下山坡。纽特眼疾手快地抓住要跟着跳下去的安塔雷斯,下一秒,几人所在的后半截列车加快了度,终于撞上了前面的火车头。两节列车相互挤压着,最后总算是又连接到了一起。
摇晃的车厢中,格洛斯特一个人慢悠悠地走着,自言自语:“我一直都不被人理解,硬要说的话,诺特你算是一个唯一理解我的人。可惜的是,你现了我的才干,却选择了和我敌对,这世上的悲哀就是如此了。但是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两道切割咒切开被压扁的车厢,格洛斯特的眼镜一阵反光,倒是有些惊讶面前的人:“原来如此,斯卡曼德先生终于忍不住战斗了吗?”
“格洛斯特,该是我们双方国王一决胜负的时候到了。”忒修斯对准他举起了魔杖。
一道魔咒击碎了车厢的玻璃,特拉弗斯打了个哆嗦,他看起来吓坏了,看起来根本不像是那个意气风、大权在握的法律执行司司长:“疯了……都是一群疯子……”
他瘫软在地上,看起来脸色更灰白,而且布满了皱纹。安塔雷斯扫了对方一眼,就清楚这家伙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识,他没忍住啧了一声,一只手把特拉弗斯从地上拉起来:“喂喂喂,难道司长大人现在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特拉弗斯抬起头,自然没错过安塔雷斯眼中满满的讥讽。
但是那边安塔雷斯的嘴巴明显不愿意放过他,更何况他心里一直存着阿比盖尔被家伙审问的怒气,现在还被她硬性要求和特拉弗斯待在一辆车厢内:“您要是还想活的话,那就给我撅起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否则我现在就可以掐断你的脖子。”
特拉弗斯张了张嘴,心头窜起了一阵怒意,刚要作,列车整个晃动了一下。他一个踉跄,但被安塔雷斯激了一次,到底还是成功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直旁观的纽特松了口气,突如其来的挤压让他们彼此分散了,忒修斯现在应该是去了后面和格洛斯特激战。至于自己则是被哥哥扔给了安塔雷斯,美其名曰是为了照顾受伤的诺特。
那边的安塔雷斯则是意识到了不对劲,火车现在依旧行驶着,看刚刚的情况,巫粹党恐怕用什么魔法控制了这列火车的运行。他急忙向外看去,又问特拉弗斯:“这列列车等会要经过什么地方?”
特拉弗斯刚想开口回答,又想起之前安塔雷斯对自己不敬的样子,把话又咽了回去。
“等会可能要经过桥,怎么了?”诺特倒是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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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雷斯沉默了片刻,立马打开车门,冷风携带着外面的喊叫和哭嚎声一起灌了进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特拉弗斯怒道,“外面还有巫粹党呢!”
“你要是还想要你的小命就忍着点,巫粹党一直都没怎么对列车里面的人动手,也没怎么尝试过停下列车。你们不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吗?”安塔雷斯冷冷说道。
其余人皆一顿,那边的诺特也不管还在嘴硬说废话的特拉弗斯,从地上爬了起来,大脑疯狂转动,自动帮安塔雷斯补上了下面的一句话:“除非他们一早就在火车行驶的路线上动了手脚!”
那边阿比盖尔摔下山坡,半空中她看到安塔雷斯心爱的摩托爆炸成了碎片。像是过于接近太阳,光与火灼烧着阿比盖尔的肌肤,与此同时,道格拉斯开着他刚修好的摩托车直接向她撞来。
她感到自己的左耳嗡嗡作响——是耳鸣——阿比盖尔伸出左手,死死抓住那人的衣服:“喂!给你提个醒,交通法……可是也会引来傲罗的!”她冷笑着,右手则是对着那人的摩托车来了个“四分五裂”。
道格拉斯的摩托车在半空中被迫解体爆炸,道格拉斯挣脱开阿比盖尔的手,两人一起沿着山坡滚了下去。好在列车的轨道高度不算很高,列车从二人身后疾驰而过。
“阿比盖尔·邓布利多。”道格拉斯从地上站起,“你看起来的确很有趣,能在一瞬间做出反应,但是本人的魔力量却寥寥无几。就算是平时限制了魔力,你的魔力波动看起来也毫无变化。”
阿比盖尔并没有道格拉斯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实际上在维戈加入巫粹党之后,她就知道这天迟早要来:“你这家伙,是维戈让你来的吧?”
道格拉斯没有说话,则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实际上,在前往这次任务的时候,维戈就提醒过他要好好注意这个邓布利多了。但是道格拉斯还有一些问题没有答案:“阿比盖尔·邓布利多,你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魔力?”
“格洛斯特看起来和你们巫粹党有所勾结,怎么?维戈的口味变得这么差了,竟然还能同意格林德沃,让这种家伙掌握傲罗办公室,成为你们在魔法部的间谍吗?”阿比盖尔则是无视了道格拉斯的问题,冷冷说道。
“别误会了,巫粹党也不是什么人都接。像他那样对背信弃义之举不以为然的家伙,我们可不会接受,更何况,我们也知道背信之人到哪都不得人心。”眼看着两个人暂时打不起来,道格拉斯耸耸肩,平静地说道。
阿比盖尔现在觉得格洛斯特有些可怜了,嘴里一直说着自己不被人理解,渴望一展拳脚,却没想到自己也是他人手中的棋子:“所以那个家伙是什么?你们削弱傲罗的棋子吗?”
“也不用说的那么难听,邓布利多小姐你也是个聪明人。”道格拉斯说,“只是一个可怜人,一个死到临头,都看不清自己器量和能力的可悲的野心家。”
列车出一声长长的鸣笛声,驶向前方那架大桥,下一秒,爆炸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