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周,卡特和西奥多陪着诺曼生活,准确的说,他们都快觉得自己是被拉过去度假旅游的。诺曼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实际上对不少艺术和文学作品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诺曼的父亲则是很少回家,弗兰克·霍华德看起来要比自己的真实年纪年轻些,他对儿子嘴里的这些“国外朋友”也格外客气。按照弗兰克的说法,他年轻时也是个绘画天才,可惜父母当年不允许他进麻瓜的艺术大学进修。
“要是我当初去了维也纳的艺术大学,说不定你们就能在麻瓜的艺术馆里看到我的作品了。我的朋友们也这么说。”弗兰克可惜地说道,“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更适合我的是艺术,而不是政治。”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接近大选,弗兰克越担忧。
“太平静了。”诺曼皱着眉头说道,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次像样的暗杀都没有,我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生。”
“他们总不至于会在大选的时候在身上绑着炸弹和汽油进来吧。”卡特开玩笑道。
“也不能就这么假定……”诺曼深吸一口气,“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且巫粹党那边,你们看。”他站在窗户边,示意西奥多和卡特向下看去,弗兰克乘坐着的汽车停在门口,他的男秘书跟着他一起走了出来。
西奥多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司机和秘书换人了?”
“没错。”诺曼点了点头,为了不被楼下的人现,他把整个人隐藏在窗帘后面,“爸爸写信告诉我,有人给他从奥地利寄了些礼物……恐怕是格林德沃也派了人保护他。我不关心我父亲的政治倾向,但我实在忧心他和巫粹党继续保持这样过度的关系。”
“你打算怎么办?”西奥多问道。
“不好说,其实我想找瓦兰特也是为了寻求些建议,我曾经在巴黎和伦敦见到过他几次。我知道瓦兰特的皮下甚至有可能不是一个人,但是他的话,有时候的确给人力量。”诺曼苦笑了一声,“我也理解我的父亲,他希望借助巫粹党的力量去改革魔法界,一扫疲敝。”
“但是我有时候实在接受不了……哈,我也明白,或许格林德沃的理念的确是能为巫师们获得更大的利益,或许我父亲也只是借助格林德沃的力量,但是那样的话,因为格林德沃的野心死去的人呢?”诺曼疲惫地说道。
弗兰克告诉诺曼,明天有一场慈善晚会,他的秘书也会和他一起参加。
“你可以把你们的两个朋友也一起带过去,最起码晚会的蛋糕还是很好吃的,其余的基本都是肮脏的政治游戏。鬼知道最后用来做慈善的金加隆最后都进了谁的口袋。”
西奥多差点没忍住吐槽,还是诺曼说了出来:“实际上,我们也是这场政治游戏的一份子。”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晚会了。”弗兰克嗤笑,“大家碰杯,说几句客套话,然后开始废话连篇。”在吐槽政治这一方面,弗兰克似乎总是不遗余力,甚至一针见血。
慈善晚会的规模不大,但到场的都是卢森堡魔法界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还有不少别国人士。诺曼被自己的父亲拉去和别人唠嗑家常,而卡特和西奥多则是安心地当着背景板。
“我头一次觉得外出是这么麻烦。”卡特坐在西奥多身边叹气,“这些之前我最多就是在报纸上看到几次,现实看起来,也就这样。”
西奥多拍拍他的肩:“没办法,我们两个也没这个天赋,不过你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自然。”卡特拿起一杯酒,袖子在杯口处扫了一下,缝在袖口的探测器没有反应,“好吧,看起来没毒。”
“但最好还是少喝点。”西奥多说,“喝酒误事……哦,你看。”
卡特顺着西奥多的视线看去,水晶吊灯下,一个巫师正举着酒杯和身边的女郎聊天。他穿着标准的英伦西装三件套,宝石袖口和领带格外整齐,金色长一丝不苟的向后梳去,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
“那个人是格林德沃家的前任家主。”诺曼拿着酒杯走过来,“真奇怪,我以为他不会过来的……毕竟格林德沃已经配了两个人跟在我父亲身边了。”
“说不定他是有别的目的?”西奥多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格林德沃有些眼熟,“乐观点想,我不认为会有人会在晚宴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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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说起来你们两个不喝点?”诺曼将手里的空酒杯放到一旁侍从的盘子上,就在这时,那个格林德沃先生看了过来,似乎角落里的三个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他很快又转移了视线,继续和面前的纯血女巫聊天。
“说起来,我觉得那个人你们应该认识。”诺曼看向聚会角落里的一个人,“雷古勒斯·布莱克,你们应该都是霍格沃兹学院的吧?”
“布莱克家的二少爷可不会和我们有关系。”卡特叹了口气,他都想说这位大少爷实在是不谙世事。
诺曼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是吗?可是他让我和你们问好……怎么了?”
西奥多放下手里的酒杯:“不,略微有些惊讶罢了,他在霍格沃兹的时候还没这么……”他努力找出一个形容词,“开朗。不过诺曼,你的魔杖还好好的吧?”
之前的那个侍从恰巧路过,拿走了西奥多的酒杯,尽管他一口没喝。
“当然。”诺曼笑了起来,“我可是个巫师,怎么可能没有魔杖?”
“那我建议你做好随时拔出魔杖的准备。”西奥多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你说得对,今天的晚宴可能不会特别安稳。布莱克的那句话多半就是瓦兰特带给我们的,那是我们的联络信号,意思是暗地里可能有危险。”
“你当然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不需要四处观察,霍华德先生。”卡特平静地说道。
“哦,当然,可能是我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