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讲述夹带着个人偏见,江景辰颤巍巍站起,怒目腥红,“她的本事,比你们大得多!”
染血的羊皮袋。
陛下突发奇想的甄画。
沈清欢要做什么!
点点滴滴的猜想串联起来,江景辰拔腿就往外跑,“回京!现在就回京!”
他不敢想,若沈清欢真为了他做这么多,那沈清欢心之所属究竟是谁?
他是不是错了……
“爷,雪太大了!”闰生出了客栈,鹅毛般的雪点子,噼里啪啦向他们砸来。
“回京!!”
江景辰声嘶力竭地吼,风雪为之震颤。
他仓忙回京,开始收拾行囊。
闰生聪明了一次,“爷,您这是要去西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绝不可能死在那!”江景辰在东厢乱转,看什么都觉得路上用得着。
蹿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里堆得满满当当。
“爷,西域那么远,我们去也得十来天,而且,那边乱得很……”
闰生絮絮叨叨,江景辰已上了马车,再乱,也比不得他心乱。
“走,能多快就多快,路途驿站换马!”
暴雪如潮,马蹄飞踏。
好在行路难,也就从京城到中原,雪疏风骤,冷意也消散许多。
抵达西域,已是十日后。
黄沙无边际,四处可见残兵老将,还有些衣衫褴褛的流民。
到了成门楼子,江景辰不等闰生递出通关文书,他已跳下去,“你们的将军,沈统领,在哪?”
那人瞧着江景辰一脸戾气,选择不吭声,摇着头。
“说!我是她夫君!”
江景辰自己都没想到,这种犹如动物捍卫领地的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守卫缩着脖子,指了指远处,“沈将军……沈将军扎根在边陲。”
也就是说,沈清欢还活着!
江景辰悬在喉头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折回马车上,顺着守卫指的方向前行,一个多时辰,才穿过了黄土垒积起的城镇,到了军营驻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