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羽书走进宿舍,不咸不淡地开口:“纪青逸,走,去浴室上药。”
我应了声就要坐起身,却被摁住。
祝羽书眯起眼看着贺子潇按在我身上的那只手,目光锐利:“……怎么?”
“这种事就不需劳烦祝总了。”贺子潇轻轻笑着,表情十足的真诚,身体往前倾,恰到好处地挡住祝羽书投向我的视线,“我也买了消炎药,不一会儿就到。”
祝羽书压根没接贺子潇的话,而是又往前走了一步,语气有些沉:“起来。”
我疼得难受,自己又够不着那么里面的位置,确实需要他帮我上药。
可不知为什么,这人此刻变得凶巴巴的,让我感到非常不安。
于是我警觉地瞪了眼祝羽书,往贺子潇身后躲了躲,意思是让贺子潇来交涉。
我又不傻,才不会不知死活地直接和祝羽书对上,也不会愣头青似的给他俩破冰,巴不得这俩人吵一架呢。
贺子潇看到我的态度,脸上还挂着无奈的微笑,面对祝羽书的姿态却逐渐强硬了起来:“祝总,小逸应该是更想让我帮他。要不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宿舍也不大,挤三个人活动不开。”
祝羽书终于瞥了贺子潇一眼,语气冷淡:“别以为没人知道你打着什么主意……有些事可大可小,掂量清楚。”
他抛下显然别有深意的这句警告,然后越过贺子潇,没好气地拽住躲在被窝里看热闹的我:“某些人这么笨,别到时候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我正思考贺子潇能打什么主意,忽然被骂了一句,还愣着,就被强硬地拉向浴室:“诶……什么?!”
我被祝羽书带走了。
贺子潇却没动,站在原地静静看我,表情是说不出的沉郁。
祝羽书的那句警告我没听懂。
但他好像听进去了。
咔嗒。
浴室的门被祝羽书反锁,隔绝了我跟贺子潇之间的对视。
我早就炸了毛,怒气冲冲地推祝羽书:“你是在仗势欺人吧?子潇跟你讲话的态度那么好,你能不能礼貌一点?”
祝羽书面无表情,跟拎小猫崽似的把我提溜起来,让我张着腿坐在洗手台上:“仗势欺人这个词不准确,通常情况下,我是别人的倚仗和权势来源。”
我不服气:“如果祝家继承人的位置属于我,我也可以说出像你这样的大话。”
祝羽书考虑了两三秒:“这个不能给你,我不想祝家垮掉。”
什么意思啊!
我被他气得清醒了,扬起手就要打人。
可他却先我一步,扯开领带把我的手腕轻轻绑到头顶,然后提膝顶上来,不让我并拢双腿:“动不动就发脾气……真是惯的一身坏习惯,疼哭了都不长记性。”
讲这话时,祝羽书看着我身下的地方。
明明这人一件实质性的事都还没做,可是,意识到对方的视线落在哪里之后,我感觉腹部深处传来一阵难以遏制的抽痛,耳朵也微微发烫,咬牙切齿地骂他:“你这个……变态……”
祝羽书没反驳,沉默着在指腹挤了许多软膏,然后一点一点揉搓开,当着我的面,缓慢深入某处脆弱泛红的地方。
……
咕叽。
滴——滴答——
是药膏融化后涌出来,顺着小腿流到脚踝,又滴落到浴室地面的声音。
一根手指堵不住那里的。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异常凌乱,膝盖无力地顶在祝羽书腰上蹭来蹭去,一阵接一阵地胡乱抽动,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可他居然没趁这个机会嘲笑我,只专注地涂抹药膏,再打着圈,持续碾磨软化。
我被逐渐蔓开的清凉和酥痒折腾得难耐极了,眼眶通红,忍不住哽咽着慢慢靠到祝羽书怀里,脸颊颤抖着贴上对方的肩:“你怎么连帮忙堵住都不会啊……药膏到处都是……”
祝羽书僵了下,没有回答。
又过了会儿,他加了两根手指。
但是一根不够堵,三根又真的太多。
我被弄痛了,抬起下巴泪眼朦胧地看了祝羽书好一会儿,随即敛起哭得湿透的睫毛,变了脸恶狠狠地用力咬他:“不要了,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