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犯贱後只好继续辜负宿敌了宿敌就是要……
“我们终于成婚了。”沈斯珩说这话时语气不免哽咽,他太激动了。
一切就像是场梦。
和沈惊春心意相通,和沈惊春亲密无间,和沈惊春成婚。
每一件都是沈斯珩不敢想的事,这些事只有当他在做梦才敢奢望,可现在竟然每一件都真的实现了。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沈斯珩没有实质感,他像是踩在了云端,每踏出一步都害怕云碎了,梦醒了。
桌案上放着酒盏,她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其中一盏递给了沈斯珩,沈惊春也在笑,可她的笑却是平静的:“是的,现在我们该饮合卺酒了。”
房内香烟袅袅,沈惊春的衣服上也挂着香包,两者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奇妙的味道,叫人闻之欲醉,还没饮酒身子便先软了几分了。
房内杀机暗藏,沈斯珩却似一无所觉。
又或者,有什麽蒙蔽了他的嗅觉。
沈斯珩只闻到馥郁的酒香,和曾伴他数晚的沈惊春的体香。
他近乎贪恋地埋头于沈惊春的怀中,再仰头时眼尾洇红,满眼都是沈惊春,他哑声道:“我爱你。”
沈惊春拿着酒盏的手不易察觉地一颤,她差点以为沈斯珩已经看穿了她的谋划,她安抚地抚上沈斯珩的脸颊,柔情蜜意地诉说:“我知道。”
“我也爱你。”
在最後一个字落下时,两人手腕扣手腕,双目对视饮下酒水。
咚。
酒盏掉落,酒水溅撒,房间瞬时弥漫开浓郁的酒香。
沈惊春被沈斯珩扑倒在床,他的手护在沈惊春脑後,吻却已经铺天盖地袭来,他眼神迷离,动作急促火热地拽着自己的衣襟,在接吻呼吸的间隙里痴迷地低念着她的名讳:“惊春,惊春,我的惊春。”
沈惊春配合着他的动作,手下移解开了他的腰封,正红的婚服脱落堆叠在他的脚下,他膝行着上塌靠近沈惊春。
他们像普通的夫妻缠绵,这如此平常的一点却足以让沈斯珩沉溺。
他所求的也不过是能和沈惊春做对恩爱佳人。
先是耳朵,再是尾巴,它们随着沈斯珩的动情而出现,不加防备地裸露在沈惊春的面前。
沈斯珩的薄唇下移,埋首啄吻在她的锁骨,像是要用吻痕给她编织一条项链。
然而,下一刻沈斯珩停止了动作,他睫毛轻颤,浑身紧绷,擡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惊春。
沈惊春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剑,她的动作果断狠绝,没有半分犹豫地砍去了他的狐尾。
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香味被血腥味覆盖,再无半点旖旎氛围。
沈惊春无半点犹豫,脚踹上了沈斯珩的胸膛,他跌坐在地上,手恰好覆在黏腻的鲜血之上。
他颤巍巍擡起手,入目的手心里鲜红一片,他第一次对血竟産生了恐惧,视线似乎都模糊了,满室的红绸只让他想作呕。
一滴泪坠下,沈斯珩愣怔地看着榻上冷漠的沈惊春,他目光绝望,张口声声泣血:“为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要在他最幸福的时刻又给予绝望,让他如此凄惨。
可他等不到沈惊春的答复,视线黑了,他昏倒在地,再没知觉。
总算是解除了狐妖气息对她的影响了,现在她可以无所顾忌地动手了。
“怎麽到现在还没消息?”白长老焦虑地走来走去,很担心沈惊春没能得手反而送死了。
金宗主坐在椅上,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无论沈惊春有没有杀死沈斯珩,他们两个人今晚都得死。
吱呀。
门开了,只是却半天不见沈惊春的身影。
金宗主狐疑地等了半晌,确实没听到任何动静,他这才上前。
嗡。
空气中传来细小的振动声,一道剑光突如其来撞入衆人的视线,衆人甚至来不及反应,金宗主就撞在了墙面,胸膛被剑插入,大片的鲜血洇开。
沈惊春从门後显出身形,她穿着喜服,裙角却比鲜艳的红颜色更深,那里沾染着鲜血。
沈惊春擡起手,插入金宗主胸膛的剑被立刻飞回了她的手中。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如同煞神的沈惊春,一时间竟都无反应,沈惊春却对他们视而不见,只看着金宗主的尸体。
有一缕黑气从金宗主的眼中飞出,和先前在弟子的尸体上见到的黑气一模一样。
沈惊春却对此并不意外,她喃喃自语道:“果然。”
沈惊春前几日趁不备时偷偷去看了王千道的尸体,在他的尸体上也发现了黑气的残留气息,邪神竟然已经不动声色地侵染了这麽多的人,可见形势有多危急。
“惊春!你这是做什麽!”白长老身子都在抖,沈惊春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杀死金宗主,这回他有心想保也绝无可能了。
然而,沈惊春只是平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白长老,他们本就不欲留我的命了。”
“没错。”石宗主狞笑着擡起手,“金罗阵,开!”
沈惊春的脚下瞬间浮现出了阵法,闪现的金光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沈惊春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