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可在旁协助你。”
“既然如此,母亲直接管了就是。”
孟氏惊愕失色,眉毛深深蹙起,手里的帕子都要撕烂。
她不明白秦舒禾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商户贱籍又是孤女之身,天大的福分有幸嫁进侯府成了世子夫人,进门婆母把掌家权交了出来,不该感恩戴德的接下吗?!
“小秦氏,你屡次顶撞我也就算了,母亲交给你的中馈也不接,是想要累死我,背上个不孝的名声吗?”
孟氏错牙,怒目而视,一掌拍在了案桌上,袖筒把桌上的茶杯掀翻,砸在地上一声脆响。
椅子上的秦舒禾立刻站起,扑通跪了下去,低垂着头,掩下眼底的情绪。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跟着跪了一地。
见秦舒禾只知道跪着一句话不说,孟氏气不打一处来,“秦舒禾,你做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是对我这个婆母不满吗?”
“儿媳不敢。”秦舒禾也是来了气,抬起了头,眼睛直直的看向孟氏,冷声出问,“敢问母亲,着急把中馈交由媳妇手中是何意?”
“您明明知道世子轻待于我,府里的那些奴仆皆在看笑话,无一人听我指使!
母亲把内院交由我打理,我是应当承担少夫人的责任把内院管理起来。然而世子屡次让我没脸,明知未同房,昨夜竟去给傅家姑娘接风喝了烂醉回府!
世子是何意?母亲也未曾出言相劝,您又是何意?可曾顾及我这个新媳妇的脸面?”
“母亲,您说这掌家权交给我有何意义?”
“你,你,……你简直……”孟氏气的嘴唇直哆嗦,“世子去给博瑶接风,他,那只是他的表妹!你怎可善妒至此?!”
她绝口不提府里威严跟封卿的事,只抓着秦舒禾拈酸吃醋的话头来责怪,“你还要不要个脸?!”
“既然母亲这么说。”秦舒禾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再次发问,“是没打算把傅表妹纳进府,给世子红袖添香?”
当然不是!
傅家那父子两个是烂泥一样的人,博瑶怎可跟他们还住在一起。她安排博瑶住在祖宅那里,卿礼成婚第二天就安排人接回来,本就打算养在府里一两个月就挑个好日子纳进侯府,方便照顾的。
这秦舒禾是从何得知她的想法,还是善妒到不允许世子跟任何一女子相处?
孟氏气的脸色铁青,牙齿咬的咯吱响,却迟迟说不出反驳秦舒禾的话。
她本来就没打算真的把掌家权交给她,只是想要秦舒禾知道侯府库房缺钱,卿礼又四处交际需要用钱,想成大事那就银山银海的往上堆。
想到要成的大事,需要用的银子,孟氏慢慢冷静下来。
秦家产业,银子还没有交出来,这时候还不能惹恼了秦舒禾,不然就白瞎了儿子忍辱娶商户贱种的委屈!
等着!
等到成就大业,她儿子荣登大宝,定要秦舒禾这贱种好看!
孟氏长舒一口气,竟然活生生扯出一脸的笑意,上前一步,亲热的拉起了秦舒禾的手,“你看你这孩子气的模样,让下人看见还不笑话?”
“既然不想管理中馈那后院就还交给母亲打理,你跟在旁边多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