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早饭里,添了些你自己的血,对不对?”
芙兰坐在地板上。
她回忆着刚刚口中的味道,整理了一番自己的红色长裙。过了一会,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身后。
杨栉坐在那里,感受到身上的异样,他才从刚刚到感受中回过神——被别人摁着,以暧昧的姿势吸血
有点奇怪。
少女顿了顿,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她说出了话:
“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杨栉无话,他抚着自己的脖颈,感受着其上的两颗朱红色印记。
半晌,他望向房间里的天花板:
“我知道了。”
刚刚生的一切,让栉依旧有些迷糊。
芙兰扑倒自己,咬向自己的脖颈,然后她只是稍稍地吸了一点点鲜血。
这经过的种种,少年已经忘却。
唯有记忆中,眼前芙兰那粉白的皮肤,以及略显迷离的眼神。
杨栉有些尴尬,他想说些话——但口中的话语止在了乱跳着的心里,难以述说,也难以面对。
这种情绪很矛盾——栉第一次感觉到,与他人的距离过于亲近,有时候也不一定会是好事情。
他还太弱小。
第一次,栉现了自己对待他人的方式,似乎并不可取。
他对小恶魔,开始有了一种负罪感——他与她许诺过誓言,也曾向她表达过爱意。
一向有些木讷的他,似乎开始察觉到了什么从这次之后。
好在,除了吸一口血之外,芙兰并没有多做别的事情。
少女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只是在享受一杯醇厚的红茶,仅轻抿一口,便就此作罢,是那般宁静——
“我的血不好喝吗?”
栉歪了歪头,语气中,充斥了些许无奈和苦笑。
“不是这个原因啦!”
听到栉似乎想歪了,金少女的脸红了红。
她用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罩,继续说道:
“本来这里的空气就很潮湿,你还给自己划个了口子这很危险啦,人类的身体可是很脆弱的!”
芙兰朵露记得很清楚。
在那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伤口,不好好处理的话,也很容易让人一病不起。
这个家伙有些笨笨的?
芙兰不清楚,但她分得清好与坏。
少女扇了扇身后的蝠翼,她把玩着自己翼骨之上的水晶。
半晌,她对着身后说道:
“还有你也该离开了。你还有要做的事情,对不对?”
栉看着那样落寞的背影,他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有想要完成的事与物,很多很多——魔法,前方的未知,还有答应了小铃,那即将横跨整个幻想乡的旅途。
以及和小恶魔所做的约定,那暗生的情愫。
自己做好准备了吗?
他所拥有的力量,所学会的知识,甚至跨不过这方小小的、被封印的房间。
这道房间门,只能从外向内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