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将孩子送到幼儿园后,我约了好友方凯泽在咖啡厅碰面。
包厢内,方凯泽看着我,语气揶揄:“怎么?和陆轻语过不下去了,来找我寻求安慰?”
我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发白:“我决定带着婳婳去卡尔德定居,今天是特意找你道别的。”
我三言两语说明了自己决定放弃这段婚姻,放弃陆轻语的事,没有提及旁人。
听我说完,方凯泽搅着咖啡的手一顿,沉沉叹了口气。
“你当年为了娶陆轻语给她刻冠军徽章,弄得满手是伤,又三叩九拜普济寺,只为给她求一个平安福去参加F1赛事。”
“那时我就劝过你,不要作践自己,可你不到黄河心不死,现在你们孩子都有了,真舍得离开?”
我脑中闪过这五年的种种,心下黯然。
“五年的时间,我认清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就该放弃,留着只会慢慢腐烂。”
听我说完,方凯泽的面色缓和下来。
“你能认清就好,以后到了国外,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也会去卡尔德看你和婳婳。”
我轻轻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回了家,开始整理家里的东西。
买了很久一次也没穿过的亲子装,摆放奖杯的防尘亚克力架,各种成双成对的情侣用品……
每一件,都是我曾精心挑选了很久的东西。
可现在,我全都收进了纸箱,一件不留的清理干净。
收拾了两大箱子,我从柜子底部拿出了一张塑封了的泛旧照片。
照片上的我和一个女人穿了一身黑白火纹相间的赛车服紧紧靠在一起笑的开怀。
我摸着合照中女人鼻尖上的红色小痣和那颗金色的徽章,久久不能回神。
“爸爸,你也会开赛车?好酷哦!”婳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我思绪微微缥缈。
是啊,五年前我以前也是一名赛车手,但自从决定和陆轻语结婚后,我便退了圈,再也没碰过赛车。
我看向婳婳,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