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浓是淋雨回到家的。
她浑身湿了个透彻,才刚拿钥匙打开房门,就差点晕过去。
“汪!”
毛茸茸的热源扑到她脚边,温暖湿润的舌头舔着她冰凉的手指。
舒菀浓低头,对上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
“平安……”她蹲下身,把脸埋进金毛犬厚实的皮毛里,“我只有你了……”
眼泪无声地涌出,混着雨水浸湿了狗狗的毛发。
平安焦急地围着她打转,用脑袋拱她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
舒菀浓想摸摸它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我没事……”她试图站起来,眼前却一阵发黑。
当舒菀浓彻底昏过去时,她最后的意识是平安狂乱的吠叫声,和它用爪子扒拉手机的声响。
……
“39。8度,急性肺炎。”
白炽灯刺得眼睛生疼,舒菀浓迷迷糊糊听见医生说话。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患者家属呢?”
“没人来……”护士叹气回答,“是这条狗拖着她出去求救,她才被送到我们医院的。”
再次醒来时,舒菀浓看到的一片白色。
护士正在给她换输液瓶,看到她醒来松了一口气,“你终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看你的狗要急死了,它一直在外面守着你,急得直叫,怎么都不肯走,它可真通人性。”
舒菀浓虚弱地笑了笑。
平安是她十五岁那年从垃圾堆里捡来的,陪伴她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它比任何人都在乎她的安危。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狗吠和女人的尖叫声。
“脏东西,滚开!”
舒菀浓猛地坐起,输液架被她带得晃荡作响。
她跌跌撞撞冲出门,就看到林晚棠正抬脚要踢向平安。
她刚要呵斥,下一秒林晚棠就被一个男人拉入怀中。
“棠棠。”商赫珩将她抱在怀中哄,“乖,你生理期不能动气,我让人来处理。”
身侧有个兄弟开了口:“这狗有点眼熟啊……不会是舒菀浓的吧?她会不会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