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低落的心情,现在突然迎来了一丝希望,孙亮越着急地向家赶去。
到家已经很晚了,爸妈都准备睡觉了。
孙亮怎么可能睡得着,突然灵机一动,倒了两杯牛奶就进了爸妈的房间。
妈妈正坐在梳妆台前做睡前皮肤护理,老爸则在洗手间还没出来。
“妈妈。”孙亮放下手里的牛奶,难得嗲,走过去抱住妈妈的肩膀。“圣诞节快乐呀。我给你倒牛奶过来了。”
孙亮妈欢喜地笑着拍了拍孙亮的脸,可还是挡不住一脸狐疑,“圣诞节,乖儿子,你看爸妈什么时候过过洋节了?你今天怎么那么乖呀?”
“妈,刚才我听老蔡师傅说,你年轻的时候是厂花,很多人追的。”
孙亮妈笑出了声,“哈哈,老蔡师傅也真是的,都几十年前的事了,还翻出来说呢。”
想到自己当初的美好时光,她还是掩饰不住眼里的骄傲。“唉,我们年轻的时候,确实大家都不懂怎么打扮,全是素颜。那个时候,你外婆手巧,会做衣服。我身材也不错,每次我穿的衣服呀,总有人问是哪里买的。要是现在,你妈妈当个明星呀,模特呀,也不是不可能。”
孙亮爸,这个时候出来了。“哟,你个臭小子,怎么今天想到晚上来找我们了?今天圣诞节,我还当你要疯一个晚上呢。”
“爸,我给你送牛奶来了。晚上喝牛奶有助睡眠。”
“我牙都刷好了,还喝什么牛奶,你真是浪费。等下你自己喝掉。无事献殷勤,就你妈被你随便骗骗,你跑过来到底想干嘛?”
“噢,我就是听老蔡师傅说,当年你很风流的,打败了很多妈妈的追求者才把妈妈骗到手的。”
“哈!这个老蔡,是不是不想干了?什么风流?他是这样说的?”
“嗨,他没这么说,不过我猜就是这个情况。”
这个时候,孙亮妈琢磨出来点意思了,偷摸地给老公使眼色。”
孙亮爸早知道了,回了一个“我明白”眼神。然后他慢慢爬上床,舒舒服服地靠坐在床头。
“我们当年可不像现在,才不能骗小姑娘呢。大家都是本本分分的。
你妈当年可风光了,什么厂长的儿子,书记的侄子都惦记她。更别说厂里的那些愣头青了,没一个不多看她几眼的。
我当年本来也是厂里的职工,你爷爷奶奶成分不好,能帮我想办法进到国营厂已经是很不错了,根本不可能有升职的机会。当时呀,工资实在是太少了,只能过过勉强糊口的苦日子。
我当年也是轮不到和你妈多说话的。结果改革开放了几年,我一看外面机会多,一咬牙就辞职下海了。当时,你爷爷奶奶拿着扫帚对我是一顿揍呀。哎。反正我咬牙在外面干了两年,结果就借钱开了第一个小公司。
说是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包工队。好在生意真的不错。我没事就往厂子跑。
你妈家其实和我家住得挺近的。我家房子是老房子,她家是新公房,六层楼,我没事就给她家送米送面的。
其实,这些人家都看不上,拍她马屁的人排着队呢。
后来呀,我就给他家邻居老头送米送面,没事就去那老头家呆着,打探情况。
那老头也是聪明的,有一次你外婆摔了一跤,结果上下楼梯不方,他立即通知我。我当时已经只负责接单了,不干具体工作,相对时间充裕。我就天天地帮她家买菜买米。她妈妈都不用下楼来,我都帮她送上去,还给你外公买点酒和下酒菜。总算把她家里人都哄好了。
后来,我趁着生意好,把店给开起来了,第一家店就开在你妈妈家附近。只要是她家邻居的生意呀,我都打折。周围的人都被我买通了。
最后就是你妈这里了。生意好了,我也有信心比得过那些领导的孩子了。那些人不就是靠父母谋点好工作,领个好工资吗。我钱比他们多呀。带着她就是各种买,什么流行买什么。比钱,那些公子哥都比不上我。
你看看,现在不就成了你妈了吗?哈哈。”
孙亮一听,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学会。
心说,“砸钱这招,对李贝贝也不管用呀。
我买什么给她,她还尽量努力还给我。还不开心,说她为了还礼破费了。让我别再买东西给她了,也就买点吃的她接受。
我昨天那么大一捧玫瑰,外加跑车,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连个惊讶的表情都看不出来。”
他挠了挠头,看了看妈妈。“妈,你就是因为钱选他的?”
孙亮妈看了眼老公,“你别听你爸的,如果这么说,比他大的老板追我的也多了。我怎么没找别人?”
孙亮趴在被子上,“哎呀,妈,你就直说了吧。你们女人说话就是不清不楚的。”
孙亮妈拍了儿子一屁股,“臭小子,你给我站起来,穿着外套别躺床上,多脏呀。
哎呀,我告诉你吧。女人看的是心。得用心。
你爸当初为了追我,把周围的人都买通了,而且三天两头地看我缺什么就来帮我。我妈生病了,他来帮忙。我难过了,他更是天天围着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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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长,人心都是肉长的,也就愿意和他在一起了。”
“噢,这样呀。我大概知道了。”孙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啦,赶紧回你房间吧。都那么晚了,你不用干活,你爸明天还要上班呢。”
孙亮开心地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等房门一关,孙亮妈看着老公。“老公呀,儿子现在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