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说了吗?秦家的那个男人。”
“秦家,哪个秦家?”
“还能是哪个秦家啊,就是之前追随长公主,在皇都风光无限的那个秦家啊。”
“哦,知道知道,秦家怎么了?男人?哪个男人?”
“就是秦朝礼啊,听说他是个天阉,不能人道。”
“什么!”女人惊呼,“天阉!你怎么会知道?”
“这满皇都都传遍了,你是不是在家里关太久了,连这都不知道。”
“消息可靠吗?不会是假的吧,他不是还跟礼部尚书家订过亲吗?”
“这消息是秦家住在长公主别院时,贴身伺候过秦朝礼的下人亲口说的,一点不假。”
“而且,定过亲,这不是没成吗?据我所知,那秦朝礼跟林家可不止订过一次婚,而是两次。”
“订婚两次却都没成,你说说为什么?”
“没人愿意自家姑娘嫁过去守活寡的。”
“还不止这些呢,你知道那个淮桢公主吗?”
“知道啊,怎么了?”
“她是秦朝礼的前未婚妻,她亲口说的,秦朝礼不行。”
“什么!她亲口说的,什么时候。”
“听说是在他们一行人来皇都的路上,有一天在客栈生了争执,淮桢公主一气之下说出来的,当时客栈里不少人都听到了。”
“那秦朝礼身边,前前后后围了多少女人,可都没成婚,还能是为什么?”
“他今年二十有二了吧,膝下没个一儿半女,正常吗?”
“是不太正常哈……”
“啧,看着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的,竟然是个阉人,真是惋惜。”
“谁说不是呢……”
“扑哧——哈哈哈……”隔壁包厢内,广宁郡主拍着桌子大笑,手边的茶杯都被打翻了。
池南枝坐在她对面,也是忍俊不禁,“你小声些,人家就在隔壁呢。”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广宁郡主捂着嘴,死死咬着嘴唇。
池南枝看着她,两人视线一交汇,顷刻间,房间内又响起一阵笑声。
“哈哈哈——”
两人笑成一团,丫鬟也忍不住笑。
许久许久,池南枝和广宁郡主才终于平复了心情。
广宁郡主看着池南枝,然后朝池南枝竖了个大拇指,“你太厉害了。”
“竟然能想到这个办法还击,简直大快人心,难怪太子表哥这么喜欢你,我也喜欢。”
广宁郡主说罢,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来,咱们喝一个,以后就是兄弟了。”
她是军营里长大的,身上带着豪气,处事也豪爽得很。
池南枝喜欢,拿起酒杯跟她捧杯,“干杯。”
广宁郡主一饮而尽,“前几日我听多了那些风言风语还挺生气,憋了好几天火,现在终于是爽快了!”
前几日广宁郡主从行宫回来,关于池南枝命格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她最见不得这种背后耍阴招的手段,让人一查,果然是秦家在背后捣鬼。
她想都没想,直接杀到昭王府,本来是想找裴月白帮忙想个法子,她要好好收拾秦家人,她挺喜欢池南枝的,不想看见有人这么说她。
结果等她杀到昭王府的时候,却意外的看见了池南枝。
她这才知道,她去猎场行宫住了小半个月,竟然就错过了那么多新鲜消息。
她是这满皇都最后一个知道太子表哥和池南枝情投意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