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眼的兴致,仿佛是在悉心装扮自己心爱的东西。
姰暖看了看那件旗袍,没说什么,伸长手臂接过来。
“我要换上了,四爷你…”
“爷帮你。”
姰暖一噎。
没等她再出声儿,江四爷突然单膝跪上床榻,倾身凑近她。
姰暖下意识往后挪,歪身躲闪。
江四爷凤眸溢笑,修长手臂伸到她腰后,在软枕下摸索到一根细绳,轻轻一扯。
木槿白的小衣悬挂在他指尖,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姰暖视线里。
姰暖面颊瞬间红透,慌忙伸手去够。
男人使坏地抬高手臂,躲开了她的手。
“四爷…”
江四爷笑睨着她,薄唇轻启,声线清懒悠然。
“都说了,爷帮你。”
姰暖羞赧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不,不用的,我自己可以…”
“你自己可以,但是爷想帮你,爷脱的,爷负责穿。”
“四爷!”
“暖暖,你早晚是要习惯的。”
江四爷笑语清润,不由分说地将小兜颈绳系在她颈子后,双手绕过她纤弱的肩颈,俯首在她额角上轻轻印了一吻。
“日后这样的事,会很多,爷疼你,你也亲近亲近爷。”
与他相蹭过的肌肤,被他吻过的肌肤,开始隐隐发烫。
姰暖低垂的眼睫如蝶翼般轻颤,抿紧唇没再出声。
江四爷轻轻抽出她怀里的薄被,她也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她果然很乖,很好哄。
只要软和一点儿,温柔一些,她就会听话。
江四爷为这个发现感到愉悦。
他唇角浅扬,拎起那身浅碧色的旗袍,亲力亲为帮她穿上。
衣服穿好,姰暖总算没再觉得有那么局促羞耻。
她挪到床边自己穿了鞋,走到屋里的梳妆镜前落座,纤细素手拢着一头齐腰秀发,自己梳头编发。
江四爷跟到她身侧,依然满眼的兴致,欣赏着她梳妆打扮时的一举一动。
姰暖被他盯得越发不自在,硬着头皮开口。
“四爷今日,不忙吗?”
为什么总是围着她转?
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单独待一会儿,眼睛清静清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