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手里的钱,用来抓药还算富裕,撑个几个月都没有问题。
王虎对于沈嘉文才是真正的谢府少爷的事情很兴奋,每天都要来到沈嘉文的面前刷刷存在感,那谄媚的样子连张枫都有些不忍直视。
也是托他的福,沈嘉文对谢澜这个人的认识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得到了迅猛的发展。
“……哥夫,我听说谢澜从小还有个娃娃亲,女方好像是户部尚书的嫡女,身份尊贵不说,还特别有才华,据说曾经在诗会上大杀四方,就连许多老学究都对她称赞有加。”
王虎说到这里,嗓子有些发干,抬起面前的碗喝了口水,而后才道:“除了未婚妻之外,谢澜还有许多一起长大的世家公子,听说全都交情匪浅,关系好的不得了嘞。”
“我觉得吧……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助势,他这个第一公子的名头也拿不下来。”
沈嘉文点点头,总结道:“可见此人情商颇高,大概是深谙处事之道的。”
作为谢家的儿子,谢澜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顶尖的,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比武射箭,大概都算得上一流。
沈嘉文对这些事情并不惊讶,也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张枫在一边听的不耐烦,蹙眉对王虎道:“这些事情你都已经讲了七八遍了,说完就赶紧回,小娟还在家里等你回去。”
“……”王虎瞅了瞅张枫,又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沈嘉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缓缓站起身:“那个啥,那我就先走了啊……哥夫,剩下的我明天再来和你说。”
沈嘉文语气温和:“好。”
王虎走了之后,张枫放下手中的木雕,也从沈嘉文的桌子上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沈嘉文注意到他的动作,看书的动作顿了顿,分出了些心神在张枫的身上。
片刻后,他才轻声问:“能看明白吗?”
张枫愣了下,将书重新放好,耳尖有些发红,他摇了摇头:“看不懂。”
沈嘉文鲜少见过张枫如此窘迫的模样,抿唇轻笑了下,朝对方招了招手:“坐过来些,我教你。”
窗外阳光倾斜撒入,屋内一片静谧温和,淡淡的墨汁香味萦绕在周围,显得沈嘉文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书卷气。
张枫迟疑了片刻,起身坐在了沈嘉文的身边:“你不用温习课本了吗?”
沈嘉文摇摇头,将张枫刚才拿的书放在手里,翻看了几页,道:“没事,就当作是我在休息了。”
他眼中笑意明显,语气温和缱绻,带着些懒散的语调:“阿枫让我教吧,好不好?”
张枫手指无意识动了下,眼底压抑着涌动的热情,哑着声音点头道:“好”。
沈嘉文对张枫总是很有耐心,他们先从常用的字开始学起,沈嘉文落笔平稳有力,每一个字都能用简单的话语描述出来其中的内涵。
不知学了多久,张枫突然开口问道:“风信子……怎么写?”
沈嘉文闻言一顿,而后唇角勾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笔杆,“怎么突然想学这个?”
张枫的视线在沈嘉文的脸上划过,耳尖有些发红:“我见你喜欢那花,所以想学。”
沈嘉文没说话,拉过张枫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对方的大手之上,白皙和小麦色的差距在此刻显露的彻底。
他就这么按着张枫的手,缓缓在纸上写下了“风信子”三个字。
他的声音温和清润:“我喜欢风信子,是因为那是阿枫送给我的……如果你送了我别的花,我也会一样喜欢。”
“花很美,但重点是送花的那个人。”
张枫喉结滚动了下,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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