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看了看日头,说:“差不多了吧,现在就给新人妆饰起来!”一群人拉着小宝去了右侧的一间房,陈公公恭谨地对东方不败说:“夫人这边请。待奴才来为夫人更衣梳头。”
陈公公引着东方不败来到一侧的耳房之中,这里已经设下香汤,热气袅袅蒸腾而起,热水之中飘荡着无数新鲜花瓣,馨香直扑鼻翼。
陈公公要上来为东方不败宽衣,东方不败喝令道:“我自己洗,把衣服放一边,出去!”
陈公公说:“夫人不必羞涩,咱家一贯服侍娘娘贵妃们洗浴,知道规矩,夫人只当没咱家这个人就好。”
东方不败厉声说:“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他手指微微一弹,指风便将头顶的一盏亮晃晃的大明烛全部弄熄。
陈公公只得退下。
东方不败慢条斯理洗了澡,自己穿好亵衣裤出来,陈公公才战战兢兢上前来,问:“现在可好了?”
东方不败说:“先把衣服拿来我看看。”
陈公公打开一个锦盒,说:“这是皇帝御赐的嫁衣。”他抖开给东方不败看,那嫁衣只能用“巧夺天工”来形容,精致无比,胸前以金银线绣了龙凤呈祥的图案,唯美又华贵。裙锯纷繁复杂,碎云镶滚,裁减得体,袖口和裙摆都绣着祥云吉瑞,中间点缀着无数的珍珠碎钻,璀璨夺目,曳地的大红袍面上一双金凤振翅欲飞。旁边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条镶金嵌玉的宽腰带。
东方不败微微皱眉,好看是好看,女气了一些。
陈公公善解人意地打开了另外一个锦盒,说:“这是韦大人怕您不满意,让咱家另外准备的一套。”
也是大红刺绣的锦缎面料,是男装,不过绣功和装饰比起先头那件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了。
陈公公说:“这是外面街市上买的,到底比不上宫内的手艺。就看夫人您的决定了。”
东方不败抚摸着那件嫁衣上栩栩如生的金凤,下了决心:今天,我就是小宝的妻,为他穿一次女装又如何?
东方不败的玉指略点了点那件美轮美奂的大红嫁衣,随后,架起手来,(暗示陈公公为自己更衣)说:“就是它吧。”
陈公公喜笑颜开地说:“本来就是专门为您做的,看这颜色,多衬您的肤色啊。”
换好嫁衣之后,陈公公开始细致地为东方不败梳头盘发,又揣摩着东方不败的意思,为他上了一层淡妆。
秀眉淡扫,如春山之青黛,樱唇微红,如海棠之花开。盈盈双眸在大红盛装的映照下越发柔媚灵秀,布满迷离,风清万种。肤如凝脂,玉骨冰肌,色如春晓,灼灼其华。
陈公公啧啧赞叹着:“咱家这次化的妆最简单了,效果却是最好,看来夫人真是天生丽质啊。”
东方不败平素有些心病,最恨人家讨论他的相貌了,要照着他以前的想法,早就把陈公公甩到墙上去了,可是这时,东方不败心里却一丝儿不悦也没有,反而是含羞低下了头。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因为,此刻,他即将成为小宝的妻,理当:对镜贴花黄,扫榻待夫君。
陈公公小心翼翼地为他戴上喜帕,挡住了无限的魅惑风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公公进来禀报说:“吉时已到,请新人移步。”
东方不败款款地站起来,扶着陈公公恭恭敬敬伸出来的手,轻移莲步,出了房门。
陈公公小心翼翼地将他搀入了门口的一座八宝簪缨、丹凤朝阳的花轿之中,才尖细着嗓子喊道:“吉时到,起轿!”
东方不败端坐在花轿之中,想着自己以男子之身下嫁韦小宝,各中缘由,千头万绪,却是不得不爱上他,不禁思绪万千。伴随着颤动的花轿,东方不败止不住心襟摇荡,偷偷地挑开喜帕一角,微微挑起一点窗幔往外望了一眼。
这一眼,竟然叫他失了神。
准确地说,这是一条花道。
一条鲜花铺就的道路。
两侧是竖起的大篱笆,上面铺了一层绿色的枝叶,形成人工的绿壁,足有半里路长,绿壁上以各色鲜花扎出龙凤戏珠的图案,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此外,以花盆栽种的茶花、兰花、牡丹、芙蓉、芍药等名贵花木一列列排在一旁,微风拂过,花瓣摇落,漫天花雨,花道中伴着花轿行走的人,抬轿的人身上、头发上都沾满了白的、红的、粉的柔嫩的花瓣,在醉人的花香中缓步向着对面走去。
穿过花道,穿过湖面长廊,穿过夹道欢迎的人群。
他,就在彼岸,也是一身大红的簇新衣衫,青春洋溢的面孔上是满得要溢出来的巨大喜悦。
到他的身边去。
彼岸,就是幸福的起|点,美好的新生活正在前方铺陈开来。
陈公公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落轿!迎新人!”
韦小宝抢先一步来到轿前,伸出手去,握住了新娘的芊芊素手。
顿时,唢呐、锣鼓声欢快地响了起来,一片欢腾之中,两旁观礼侍立的人们齐声高喊起来:“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众人的声音,开始是整齐有致的,如同打着节拍一般,兴奋激动却又不显一点慌乱,显然是事先排练好了的。可是,当看到握住新娘的手的一等伯韦小宝居然欣喜到落泪的湿润眼睛,大家也被他们的这一份真情打动了,众人的声音变成了一片狂野的乱喊嘶吼,却不减一丝喜庆。
断袖怎么了?人间自是有情痴!
一定要幸福啊!
也一定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先说一下,平遥没有皇帝行宫啊,是小捕杜撰的,为了文中猪脚洞房方便,俺这就是一个yy文,怎么爽怎么来,不要考证俺,俺是一推就倒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