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是在手术室醒来的。
全身缠满绷带不说,身上还散发出一股难言的味道。
我知道,在昏迷期间,我排泄了。
可我的身体无***常排泄。
所以——
视线移向一旁盖着的尿袋,里面沉沉甸甸的。
我简直是要崩溃掉!
我是很爱干净的。
这样的羞辱,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哥哥一直握着我的手没有松开,见我醒来,眼里流出喜悦的眼泪。
“小溪,你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你昏迷的时候,我喂你喝了一点米水,但是没想到你立马排泄了。。。。。。”
“对不起,你那么爱干净,我应该在你醒来前就把尿袋换掉的!对不起,都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有考虑充足。”
呵,他可考虑的太周全了!
我简直想反手甩他一巴掌。
把我身体糟践成这样,自此以后,再也无法成为娜娜的威胁了。
所以,他们是不是很满意?傅天凌是不是正在哪高兴地庆功呢!
我怔怔的看了他好一会儿,半响后,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哥哥,你回去吧,不用守着我这个废人。。。。。。”
平素冷静的哥哥眼角湿凝,颤抖着手抚上我的唇角。
“没事吧,别害怕,哥哥一定会让你健健康康的。”
现在他们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很快哥哥接到一个电话。
他走得太急,甚至忘记了还在床边充电的手机。
我拿起来,解锁他的手机。
定制屏保立马弹出。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三人的合照,我的心里还是抽痛了一下。
相册里面,珍藏都是三人的珍贵回忆。
娜娜认识我丈夫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早。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和他们有了这么多的共同经历,那么多的欢笑。
记得,婚后不久我就怀孕了,因为胎像不稳,我整夜干呕的睡不着。
我给傅天凌打电话,求着在开国际会议的他赶紧回来,他回复项目很急,让我找哥哥。
我又拨给哥哥,但是电话一直占线。
好不容易打通,哥哥却说,忙着在救一株快枯死的植物,性命攸关,勿扰。
我现在才知道。
所谓的国外项目,不过是娜娜看上一株罕见品种快要枯死的樱花,所以傅天凌忙着从日出国重金挪回,后来栽种在景家园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