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章牵手已是最大尺度,但孙权心甘情愿
如今,孙权最多只敢轻轻拉一拉袁绮绮的手。
将她揽入怀中,这已经是孙权最大胆的举动。他丝毫不敢让她劳累,更不敢抱着她转圈,就连睡觉都生怕挤着她。
有时,孙权那手就像做了贼似的,好不容易在爱妻的小肚子上轻轻抚摸把,便赶紧缩了回来,生怕惊扰了那正在努力生长孕育的小生命。
一个个漫漫长夜,孙权既要守着爱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陪他们度过宁静的时光,又要努力克制心中欲念,净化思想。
牵手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尺度,但他心甘情愿。
牵着手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房顶,孙权会给袁绮绮讲述他们孙家兄弟几个小时候的故事。孙权讲母亲当年是如何教育他们,讲小时候孙小妹是多么可爱、活泼、勇敢又善良。
孙权还说起母亲当年生他和大哥的趣事:“母亲第一次怀孕时梦见月亮进入了肚子,后来生下了大哥。第二次怀孕时梦见太阳进了肚子,生下我。父亲听了母亲的梦境,高兴得不得了,说:日与月是阴与阳的精华,是极贵的象征,我们孙家的子孙何其兴旺啊!”
孙权给袁绮绮所讲的,都是轻松有趣、充满童真童趣、天真无邪的故事,至于曹操在北方的那些事情,他绝口不提。
曹操如今在北方事务繁多,曹丕和曹植两兄弟的竞争愈激烈,曹操在这两个儿子之间难以抉择。
从政治角度考虑,曹操倾向于选择曹丕,可曹丕性格太过阴沉,这让曹操不太喜欢,曹操还是更欣赏曹植率性可爱的一面。
同时,西凉局势让曹操不得安宁,合肥和徐州一带有孙权紧逼曹操也不敢有丝毫松懈,曹操早已不复当年一口气拿下荆州时的不可一世,谦虚多了。
不过,曹操如今有个可爱之处,那就是他对镇江老辕的书喜爱至极。
曹操有时在许都,有时住在邺城,但时常把那位已经转行做商人的许老板喊来跟前询问:
“你最近有没有去江东?镇江老辕有没有出新书?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你这个奸商,我得说说你,这些日子靠贩卖镇江老辕的书赚了多少银钱?怎么也不给镇江老辕送些礼物,关心关心人家。”
曹操在北边翘以盼,期待着镇江老辕出新书。
曹植这个率性可爱的年轻人,当年赤壁之战前夕,被孙权以从柴桑大营给曹操送信为由骗了回去。回到父亲身边后,曹操与他约定,从此不准再提镇江老辕,曹植答应得很干脆。
但最近一年,曹植现了端倪。父亲当初严令他不许再想镇江老辕,可父亲自己的态度却在不知不觉中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曹植好几次在父亲的床头看到镇江老辕的书,而且一本不少。
“还有那位郎中华佗,父亲原本动怒要砍他的头,据说因为镇江老辕写的那本行医散记,父亲就把华佗给放了,如今华佗在江东招摇过市,治病救人,父亲竟然也不生气。”
曹植就算想放下对镇江老辕的关注,可碍于父亲曹操的态度,他根本做不到。
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曹植学聪明了,他打算从父亲那里套话,便陪着父亲喝酒。曹操爱喝酒,酒后还喜欢写诗,曹植投其所好,父子俩一拍即合。
在北方的夜空下,群星闪烁,父子俩盘腿坐在月桂树下,儿子给父亲倒酒,父亲看着儿子笑意盈盈,你一杯我一杯。
曹操许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只觉得儿子今天怎么看怎么可爱。
曹操喝多之后,与儿子畅谈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曹植强撑着保持清醒,时刻观察父亲的状态,硬是要比父亲清醒半分。
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曹植开始写诗,在诗中赞叹:“辕笔老龙蛇,墨香青百家。才思如泉涌,佳作绽芳华。”
曹操只觉得儿子这诗写得平平,但为了不扫兴,也当即和了几句:“袁墨染笺素,笔底起宏图。绮情倾众庶,文意绘山河。”
赋诗完毕,曹操笑眯眯地指了指酒杯,让儿子再给他倒酒。
曹植在给老父亲倒酒前,早已给身后的小厮使了眼色,让他把父亲刚才作的诗一字不差地记下来。
第二天,曹操酒醒了,只记得昨晚和儿子喝酒喝得很开心,还一起作了不优秀的烂诗两。
而曹植酒醒后,反复研读父亲作的诗句。曹植有意在自己的诗里藏着“老辕”二字,父亲和的诗里也似乎有一个人名“袁绮”。
曹植琢磨了许久,总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像男子的名字。
“老辕怎么会有如此绮丽的真名?”
但曹植又想,文人雅士的风流,与父母取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就因为“袁绮”这个名字带着些女气,他曹植就要轻视他老辕,不再看重他的才华吗?
他曹植可不是那么浅薄的人。
曹植是个极为执着之人。半个月后,他再次邀父亲曹操饮酒。
月光皎洁,洒下银白的光辉,清风徐徐拂来,带着丝丝凉爽,虫鸣声此起彼伏,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温情。
曹植拿出了更为香醇的美酒,与父亲相对而坐。父子二人谈兴甚浓,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从宇宙洪荒,到山河地理,无所不谈。当然,当世英雄也是他们谈及的话题。
曹植问道:“父亲,依您看,当世英雄为子女取名有何深意?就说刘备,他曾有义子刘封,后又有亲生儿子刘禅,小名阿斗。”
曹操虽已微醺,但对老三曹植这突然开窍,心中十分满意,称赞道:“吾儿分析得极是,刘备此人,野心勃勃,意图天下,可见一斑。”
曹植又将话题转向袁术和袁绍家,好奇他们给孩子取名可有讲究。
曹操闻言,醉醺醺一笑,笑得颇是憨厚可爱。袁术和袁绍是曹操儿时在洛阳城穿开裆裤的玩伴,他们的为人和水准,曹操再清楚不过。
曹操掰着手指数着袁家子女,唯独对袁绍家小女儿颇为肯定:“其余的不成气候。还是那嫁出去的女儿好,仍苦苦撑着娘家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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