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岩很久没看见过这么颓丧的宋清泽了。
在郝岩的记忆里,上一次好兄弟这么疯,还要追溯到施轶甩了他的时候。
眼见刚叫来不久的20瓶酒又见了底,宋清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还是催着服务员赶紧上酒。
宋清泽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了,但他心口的疼痛却仍在肆虐着,他迷迷糊糊的喝下一杯又一杯,却怎么也麻痹不了自己。
郝岩让服务员灌点凉白开端上来,然然后一把抢过宋清泽手里的酒杯倒在桌子上,苦口婆心地劝个不停。
“清泽别喝了,再喝下去你的胃承受不住又要去医院了。”
宋清泽却扑到了桌子上,用嘴去接桌子边缘淋漓而下的酒,像困在沙漠里的将死者在饮最后一口水那样悲怆。
郝岩拉不住,只能任由宋清泽发疯。
宋清泽被乔若淳毫不留情的拒绝之后每天都在买醉。
郝岩躺回椅子里,想起宋清泽酒后倾吐出来的那些真话,心中也泛起一丝酸涩。
他认识宋清泽这么多年,知道宋清泽是一个外冷内热、心口不一的人。
他早就发现宋清泽对乔若淳很不一般,所以劝过好兄弟无数回,还想尽办法制造独处时间,让宋清泽坦白心意。
但终究还是太晚了。
服务员把酒端了上来,宋清泽喝了一口就嚷嚷着要酒不要水,挣扎着往吧台跑。
郝岩连忙追上去,却看见喝醉了的宋清泽抱着一个陌生女生在失声嚎哭。
宋清泽哪怕和施轶分手时,宋清泽都没有留一滴眼泪。
郝岩不知道宋清泽对乔若淳究竟爱到了何种地步,才会如此失态。
他上前扶起兄弟,把他拖回了包厢。
哭过一回后,宋清泽沉沉睡了过去。
郝岩呆坐了很久。
才终于下定决心拿起宋清泽的手机,找到了乔若淳的电话拨了过去。
他想为自己的好兄弟再争取一次。
乔若淳从辛家出来时已经快凌晨了,她心中各种情绪翻涌着,只觉得疲累至极。
辛越却非要带着她去一个地方,说准备了惊喜。
乔若淳不太想去,但辛越却强制使用了那个愿望,她拗不过,只好跟着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