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一听,心中一凉,委委屈屈的看着温希泊。
温希泊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反盯她看,那眼神好像在说:是你自己蠢,找我有什么用!
佘老太君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秦氏心胸狭隘,自私阴狠,本不配做当家主母。”
温希泊忙期期唤道:“娘……”
佘老太君冷哼一声:“你院中的事情,我老婆子也懒得管,你要舍不得她,我也随你。
但有一条,国公府的将来,绝对不能交到这个女人的手上!否则便是满门遭祸!”
秦夫人呆愣半响,反应过来之后,以手掩面痛哭。
温希泊喃喃问道:“母亲的意思是?”
佘老太君不客气道:“你若还想装疯卖傻,我现在就同郁儿搬出国公府,远远的离了你们,将来你们闯出大祸,也不要牵连了我们就是!”
温希泊又看了眼秦氏,心里也恨她又坏又蠢,最终无奈下定决心。
“好!我现在就给礼部写本,按例请旨册郁儿为世子,同时家书供奉祠堂,在族谱上添加一笔。
等今后我百年,这国公府的家业,悉数都会传到郁儿手中,不知母亲可还满意?”
佘老太君这才勉强满意,但仍然斜睨着秦夫人道:“秦氏无德,若是就此轻轻揭过,恐下次还要生起歹念。
我郁儿这条性命哪里能够得上她三番五次祸害?
你既不肯休她,那便让她迁到城郊别苑去反省,任何人不得探视。
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温希泊急忙道:“城郊别苑一直都是庄子上的人在打理,鲜少过去居住,一应用具恐有缺失,不如改换到城西……”
佘老太君没说话,只斜眼冷视。
温希泊迫于压力,只得又改口应承道:
“都依母亲的意思,儿子今后定严加管教,不叫她出来惹是生非了。”
沧浪苑再度归于平静时,已经快到夜里子时了。
屋里熄灯之后,温庭郁披上锦袍悄悄潜出院门。
侧门外马车早已经备好,长随王安在外头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公子。”
温庭郁点点头,上车坐定之后吩咐:“去沈府。”
王安没有多问,策马在寂静的街道上驰行。
月色如华,寒光皎皎。
皇城边上不设宵禁,但街上并没什么行人和车辆。
一刻钟后,马车便稳稳的停靠在沈府大门前。
向左在府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
迎温庭郁下车之后,边走边对他说了白天沈府这边的情况。
“属下后来又去了趟城北码头,和向右遍寻周围,均未发现有任何蛛丝马迹。
可若此处并不是那女人的根据地,她为何一能进到城北界内便有如神助,轻易将我和向右同时甩开。
若不是武功奇高,便是对那处地形十分熟悉,可若当真如此,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叫我们发现。”
温庭郁听懂了他的意思。
当今世上,除了还未真正显露出武功的隐世高手。
想要在向左向右两人的全力追击之下,能毫不费力的轻易摆脱掉的,根本就没有几人。
事态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可能还要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