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至少给我一个尝试的机会,别总想着把我赶走。”
“……”
缅因走上前蹭他的脚踝:“回屋吧,嗯?你太冷了。”
这种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的镇定让谢松亭烦躁而慌乱。
十年不见,他怎么……
他怎么更粘人了!
“席必思,你以为我和你说着玩吗?治好我又不是你的责任?”
“治好你不是,喜欢你是,”缅因动动尾巴,鸡毛掸子一样的大尾巴盖住他的脚踝,“别的都听不见,我耳朵不好。”
“滚!”
“不滚。除非滚了你能高兴。”
缅因看他力竭地想推开自己,没有强行贴近他,说:“谢松亭,你别这么好,你这样我只会更喜欢你。”
谢松亭的眼神看起来像要把它的猫毛全都剃光。
“我知道你是不想我之后被你犯病伤到,”席必思说,“但泡泡是泡泡,我是我。我是从人变猫,你别真把我当成猫了,我是席必思。你说你喜欢我是你的事,那我喜欢你也是我的事。让我不喜欢你,你别想。”
谢松亭满脸渗汗,在他说这么几句的时候,鬓角已经湿了。
席必思一直盯着他,见他状态不对,皱着眉问:“你心跳怎么这么快?你怎么了?”
猫听力比人好得多得多,缅因耳边,谢松亭的心跳就像擂鼓,越来越快,提高到一个很高的水平之后持续片刻,然后突然往下降。
他心律失常,同时持续性地渗汗。
缅因一猫爪踩在谢松亭手上。
谢松亭连反射都很微弱。
他乏力地想把猫推开,推不动,只好说:“习惯了……别烦我……我躺一会儿就行。”
“泡泡!快别睡了!出来!”
“哈欠……什么事啊把大王叫醒……嗷!你咬我干什么!”
泡泡被缅因从猫窝里咬起来,赶着走到谢松亭身边嗅了嗅。
“这正常吗?身体虚弱的人会这样?”缅因问。
“以前没这样过,”泡泡仔细闻了两下,“不太对劲,但是咱们两只猫又能怎么办——”
话音没落,缅因已经冲向门口。
谢松亭舌底发皱,一股一股地往外犯恶心,捂着嘴弯着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看着缅因打开门,消失在门外。
猫再回来时,谢松亭已经没有意识了。
“猫娃儿,你找我做啥子?别咬别咬我到了……”
“谢松亭?!醒醒?!怎么回事?!我日他个龟儿子……听得见老子说话不得?”
男人昏迷在地上,被来人抱了一下,竟然没抱起来。
席必思撞着来人的腿催促他,心想他要是个人,还轮得到这弱鸡?抱谢松亭都抱不起来?
但奈何自己现在只是只猫,打落牙也只能和血吞,还得把喜欢的人送别人怀里。
缅因跟在两人后面,等救护车来,趁医生不注意一下窜上车,在来人想摸谢松亭脸的时候,张口咬破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