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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初见僚人(第1页)

也许是三婆婆换了运道,苦尽甘来,她如此重病竟让冒牌李医生治得一日好过一日,按方吃了半个月后能拄着拐杖下床走动了。三祖翁、三婆婆自已都不敢相信,对这个新孙子的医术自是刮目相看。

这一日,三婆婆想出屋外走动走动,李以恒搀扶着她跨过了门槛,大黄也凑热闹般跟了出来,出了茅草屋只见外面一片秋色,金黄色的稻穗、碧绿的竹林、青青的草地、宝蓝色溪水,就连习以为常的李以恒都被眼前五光十色给惊住了,三婆婆很久没见了外面风色,心情明显好了许多,边走边看边说,菜园地是她一锄头一锄头开垦出来,菜种、菜苗是从那些蛮子讨来的,院子哪棵树哪棵树是她从哪移植的…。

“这怎么多了几棵兰花?你看,这棵还出了三颗花剑!真香!”

“孙儿前几日在山里挖来栽种的,婆婆你看,这开花的是建兰荷瓣,花瓣呈荷花状,一年多次开花,可是名贵品种!其他几棵应是春兰和惠兰,明年春天开出花来比这建兰更香更持久。”

“咦!这兰花,为什么用烂松树皮种植?”

李以恒将一棵兰花从烂松树皮里拔了出来,只见根系白白胖胖。“婆婆你看,这兰花跟与普通植物根系不一样,它根粗易烂,所以不能用园土种植,园土致密易闭气,而烂树皮酥松透气且营养丰富,根系就不容易腐烂,养兰最重要就是养根。”

“没想到以恒还是养兰高手!”

“哪里,家中外公喜欢,从小耳濡目染罢了!”

到了溪边,只见着三祖翁在舂米。“老头子,这是什么新物事?”

“这是你宝贝孙子做出来的,你细看些,这是靠这股溪流带动树轴转动击打稻谷,可省了不少事。”

三婆婆仔细瞧了瞧,改进过的石碓效率明显比之前好,杠杆也不乱舞了,石舂也加大加深了许多,一次性可以舂一餐饭的稻谷,稻谷也不会像以前被石锤带出撒得到处都是,三祖翁又放进了一些稻谷,远远的看着它在周而复始的运转,一刻钟后稻谷全蜕皮去壳干净,石舂中全是米与糠。“真是灵巧,以恒动了些心思,这些年你祖翁都想不出,每餐舂米累得手臂酸痛,要是早想出来得省多少力。”

三婆婆仔细观察了会,对着李以恒啧啧称奇道:“想是这个桥也是你一并修的,可以舂米、可以过溪,还能给稻田灌溉,设计正是精巧。“

沿着拦水坝走到田边,“栅栏也是你做的?”

“嗯,拦着不让鸡鸭畜生糟蹋粮食。”

“用那稻草做着假人,起什么作用”

“吓唬天上的飞鸟。”

“那又不是真人,这有用吗?”

“有用的,婆婆你看这稻草人双手头顶都用轻轻的大树叶做的,风一来就摆动,飞鸟以为是人赶它走,就不敢过来。”

“嗯,这都是你在那佛郎什么国学来的?”

“是啊!那边稻田里都有稻草人,我学着也在这按了三个。”

三婆婆又走到草地,一直没捞到表现机会的大黄来劲了,一个飞速奔向草地,许是这段时间大黄的祸害,兔子已经将这里列为禁地了,撵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只兔子,三婆婆看着大黄撒欢地跑,也很开心。

“前几日吃的兔子都是大黄在这里逮的?它之前可没逮过兔子给我们吃。”

“是啊,婆婆你看那土坡,我将那灌木丛向里面砍了些,再将土坡放缓,以前草地与灌木丛太近,现在大黄就有了追赶的空间,能在兔子跑到灌木丛前抓住它。”

“嗯,大黄跟了我们这些年都不会逮兔子,你来了连带着它都长劲了许多。这里让你简单弄下,住着舒适了许多。”又往前走到了瀑布边,有一段时间未下雨,瀑布流量小了许多,三婆婆看到水潭边竹篾做的捕鱼框,“就是用它抓得鱼?”前几日李以恒用它抓了不少鱼,炖了鱼汤给她补身子。

李以恒将她扶在大石头上坐了下来,“婆婆看好了,孙儿今天中午还煮鱼汤给你喝。”他先到潭边树荫下找了根枯枝,翻了翻大树下一层一层腐烂的枯叶,不一会儿一小把蚯蚓就捉到手心里,再将捕鱼框放到潭里,等框下沉到位,蚯蚓向框的位置撒,腥味引着筷子长的一群鱼向框中游了过来,你争我抢,浑不知危险降临,李以恒看鱼引得差不多了,将剩下半把蚯蚓一次性丢了出去,乘着鱼儿抢破头这会儿工夫将竹框从水中迅速提起,浮在框上部的鱼儿机警地游开来,沉在框下部的鱼儿来不及逃,一提上足有五条,放在三婆婆前还活蹦乱跳着,三婆婆看了整个捕鱼过程,开心的直点头。

李以恒用一条细黄荆条穿起鱼鳃,五条鱼穿成一串,在潭里洗了洗脏手,一手提着鱼串,一手扶着三婆婆再一路向下,三婆婆直夸起了他的能干,又说起了他们三人刚来这里时的艰辛,你祖翁从小就未做过农活,来这之后跟着僚人后面学了些皮毛,之恒从小让我们娇惯着什么都不会,三人饱一餐饥一顿捱过了这几年。正好到了竹林,三婆婆远远看了下之恒的坟墓,叹了口气,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回头从拦水坝过溪回到了茅草屋。

三祖翁在屋里休息,李以恒将三婆婆扶坐了下来,再将鱼放进竹篮子里,出去剖鱼肚准备中餐去了。

“老头子,我刚转了一圈,以恒是个有本事的人啊。”

“有真本事,你看那舂米的物事并不难,一看就会,我与之恒之前就是想不出来,每日里要花好几个时辰舂米;还有这些食物,小溪滩石头底下全是泥鳅、鳖、黄鳝之类的,之前怎么没想到弄来吃,还有那兔子,就没想过大黄还能抓兔子,哎!看到以恒轻轻松松的弄来的吃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天天在这一方地,不动脑筋,就知道土地里刨食,“

“泥鳅、鳖、黄鳝,给你这些食材,你也不敢弄,这几日我们吃的跟樊楼的大厨弄的差不多。花椒、土姜、野葱、野蒜调味,这些山里到处都是,你之前采草药时怎么没想到弄点回来放吃食里调味呢。还会蒸炸煎烤,还懂的养兰花,这可是雅致活,小小年纪,怎么学会这么多本领?”

“对啊,跟之恒一般年纪,怎么就会这么多本领呢,哎!要是之恒也会这些,我们这几年就不会吃这些苦头,我们养了两个儿子一个孙子,一个都不顶用,没想到临老了,还靠着他帮助我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救了我们一家,还帮助我们许多,虽说认了亲,但还是欠个大人情啊。”老人给其妻子倒了些水,继续说道:“我也无什么其他本领,就书读的多些,我从朝里这么多年看出来,赵家是要仰文抑武,以后啊,这大宋还是读书人好出人头地,他若想以后有所作为还得参加科举,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助他学些科考知识,所幸的是他比天佐、之恒聪明多了,说一遍就懂,还能举一反三,真是读书的好苗子,好好栽培必有一番成就。”

“是啊,之恒与他比是差了许多,在这里待六年,没看他动过一个点子帮助我们,就知道好吃懒做,还以为是少公子,生气扔砸东西,一点不知道体恤,也是我们小时候看他没了父母娇惯了他。你看以恒,敢独自猎杀一头豹子,多么勇敢;脑子又灵活,来这几个月,这个小山坳大变样,我们之前是捧着金饭碗要饭,过了这几年苦日子。”

“这孩子本性纯良,这么好的孩子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培养的?”

“这是个能吃苦的孩子,从大山里爬过来的人必是心性坚毅之人,天佐、之恒与他比差的太远,他们叔侄俩这么多年来都是我们为他操心,从没想着为家庭分担些。从这点看,我们与他父母教育子女方面差距很大,不可小瞧了这些海外番邦。”

“说到天佐就来气,肯定是他婆娘唆使的不让他送之恒,也不知那懦弱儿将我们制的东西败成什么样?家里没了你,肯定被其他几房欺负尽了。”

“是啊!不知道有没有再添男丁?若是没添的话,我们又多年无音讯,其他几房以为我们三房无后,会拿子嗣说事欺负天佐啊!”

话说到这里,只见李以恒哼着曲儿,麻利的将鱼洗干净拎回来了,还洗了些蔬菜,心里想了三四种烧法,开心的准备着饭菜。

老夫妻二人停了刚才零碎的话题,老人扶着妻子回了房间,她腿刚得力,不能走太久,怕伤了筋骨。

李以恒烧饭、熬药,三祖翁在边上帮忙。吃过中饭后按照习惯看书、写字,兴趣来了画一幅画、吹一段箫曲,晚上也会点一个火把,边上烧一些草药熏走蚊虫,再学习一段经文,有什么不懂地就问三祖翁,渐渐地各方面知识都精进迅速。

他已经彻底掌握了河南官话,也能握笔运用自如的写出一笔好字,加上三祖翁的监督与指导,古文水平也直线上升,用三祖翁的话,自己几个月的学习已超过李之恒十几年的水准,许多方面理解得连三祖翁都自叹不如,特别是写的文章,都能紧扣主题,突出重点,观点新颖,论据有理有据,有声有色,写得透彻,端得好文章。拿到京城可以一比。

三祖翁不知的是,李以恒前世从七岁到二十三岁每日不间断学校里的系统性学习,还有父母课余时间给自己报的各式兴趣班,周末带自己去图书馆博览群书,对现代人来说这是很正常的教育,对古人来说,哪有这么多教育资源,不学辩证法、不学数理化,只靠那几本儒家经文去揣测这万千世界,闭门造车,文章如何把握得透彻。

之前对古典文学、儒家经典只是一知半解,总觉得高深莫测。经过自己一段时间认真专研,真心不难,翻来复去就那几本书,且都是春秋战国时期古人对话说事,主要是对这混沌世界模糊的哲学认识和对权力的合适的统治方法阐述,他试着从物质与意识、唯物与唯心、辩证与形而上学等方法对经典进行框架,发现学习起来并不是很难,掌握技巧后只约后世初中难度水平,李以恒信心提振起来,与那些穷尽一生钻研经文的酸书生比,虽没有他们熟练,但自己胜在视角高、认识面广,自己也有不少优势。

天越来越冷了,阔叶树叶子也凋零了,虽是广西这种亚热带地区,晚上亦能感受到阵阵寒意。三婆婆身体也日渐康复,她现在能起床做些简单的活,比如前几日将剥下来晒干的兔子皮销制后缝成两件皮毛被子,一床一件,能抵御夜间寒冷;她也能自己熬药煎汤,自己进食,李以恒的工作量减轻不少,他又重新思考起来挣钱的事。

一日傍晚,刚吃完晚餐,李以恒照常扶着三婆婆、带着大黄正散步消食,大黄突然狂叫起来,只见了石门外慌慌张张一队土族人抬着木架子向这小山冲冲进来,打头的是一个和三祖翁年纪相仿的老者,见到三婆婆、李以恒,眼神焦急的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李以恒一句都不懂,再看担架上人血肉模糊,知道是找三祖翁的,应是情势紧急,请三祖翁过去已来不及,他们就直接抬着病人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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